简介
口碑超高的玄幻脑洞小说《旺哥报复修仙界》,旺哥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长安长歌旺”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05026字,本书连载。喜欢看玄幻脑洞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旺哥报复修仙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百工园的晨雾裹着锻铁的火星,在星历三千七百年的第一个黎明漫过炼凡谷的田埂。旺哥把最后一锤砸在“承艺馆”的牌匾上,青铜铸成的“承”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边缘还留着他刻意敲出的毛边——像极了当年玄清仙尊跪在百工园门口时,手里那半块被焚书熏黑的《百工谱》边缘的焦痕。
“旺爷,承艺馆的星图定位好了。”小云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工坊角落,他身后的新同舟号正在星海轨道上调整姿态,舰身的百工纹与玄明那艘改造后的“凡星舰”交相辉映,“玄明那边说,首批来学手艺的修士已经在登船了,带头的是当年倒转星海里那个哭着要仙力的女修,现在能纺出带星尘光泽的灵丝了。”
旺哥用麻布擦了擦手上的铜屑,指尖划过牌匾上的毛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玄清的仙力被废那天,也是这样的晨雾,老木匠抱着被玄清失手劈裂的木坯哭,说“仙骨砸不坏木头的纹路”;老织娘把染坏的靛蓝线绕在纺锤上,说“错了能拆,断了能接,这才是过日子的手艺”。
“告诉玄明,”旺哥把牌匾递给学徒,“第一堂课别教灵丝铁,先教他们刨木头。刨子要顺着木纹走,急了就卡壳,跟修仙者练气似的,逆着经脉走就会走火入魔。”
学徒刚跑出去,老裁缝的孙女抱着个锦盒进来,盒子里是块绣着百工纹的星图,每个星座旁都绣着对应的工具:猎户座旁边是锤子,仙女座下面是纺锤,北斗七星的斗柄处,赫然是把小小的凿子。“旺爷,老祖宗说这星图该挂在承艺馆的穹顶,让修士们抬头就知道,星海不止有仙宫,还有刨子和针线。”
旺哥摸着星图上凸起的针脚,突然笑了——当年在倒转星海里,老裁缝用补丁布困住玄明时,针脚也是这么密,这么硬,像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些总觉得“手艺配不上仙力”的人。
(二)
承艺馆开馆那天,星海各族的代表都来了。齿轮族的时光钟悬在穹顶,钟摆每摆动一次,就有一道百工纹顺着钟绳流到地面,在石板上织出个新的工具图案;玄明的凡星舰停在馆外的星港,舰身的灵纹已经被百工纹覆盖了大半,露出的凡铁部分被修士们用錾子刻满了“学”“练”“承”之类的字,像块被无数只手摸亮的铁矿石。
“旺爷,您看那边。”小云碰了碰旺哥的胳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玄明正手把手教个年轻修士握锤,那修士的仙袍袖子卷到肘弯,露出的胳膊上还留着当年在倒转星海里被时光倒流侵蚀的淡痕,此刻却正随着锤子的起落,泛起健康的红晕。而那个曾经在倒转星海里哭着要仙力的女修,正坐在织机前,教几个齿轮族孩子纺灵丝,她的手指穿过丝线时,带起的星尘落在孩子们的工具袋上,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种子。
旺哥的目光落在承艺馆中央的展柜上——里面陈列着三件“镇馆之宝”:玄清当年劈裂的木坯,被老木匠用榫卯补成了个小木马;老织娘那团染坏的靛蓝线,被玄明的女弟子们纺成了带星尘的蓝布;还有旺哥自己那把同心扳手,扳手的“承”字里,被无数双学手艺的手摩挲得发亮,像块浸在时光里的琥珀。
“听说了吗?当年玄清仙尊被废仙力后,在这里做了三年木活,临终前把仙骨炼成了刨子,说‘仙力会散,刨花不会’。”
“我爷爷说,倒转星海里那批修士,现在都能自己打农具了,有个长老还把本命法宝改成了带刻度的曲尺,说‘量天量地,不如先量准木头的尺寸’。”
“齿轮族的新族长说了,以后他们的星舰引擎,都要加个木楔子——旺爷说的,‘再精密的齿轮,也得有块木头帮它缓冲’。”
议论声像潮水般漫过展馆,旺哥看着那些抚摸着展柜的手——有修士的,有凡人的,有齿轮族带着金属光泽的,每只手上都或多或少带着茧子,有的是握剑磨的,有的是握锤磨的,此刻却在同一块木坯前停住,指尖划过同样的纹路。
他突然想起玄清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天玄清躺在百工园的田埂上,身上盖着老织娘用靛蓝线织的粗布,说:“旺小子,你以为我当年烧《百工谱》是怕它失传?我是怕他们把‘手艺’当成修仙的垫脚石——真正的报复,是让他们终有一天发现,垫脚石早长成了参天树,他们得抬头才能看见。”
(三)
承艺馆开馆后的第三个月,出了件大事。曾经统治北境星海的“凌霄仙宗”突然派来使者,说要收回玄明改造凡星舰的“仙材所有权”,理由是“仙宗器物不得沾染凡俗手艺”。使者带来的文书上盖着凌霄仙宗的紫金印,印纹里的龙纹张牙舞爪,仿佛要把文书上“凡星舰”三个字撕烂。
“旺爷,凌霄仙宗的护山大阵启动了,凡星舰被困在他们的星域里,玄明说舰身的百工纹正在被仙力侵蚀。”小云的全息投影带着雪花点,新同舟号的警报声在背景里炸响,“他们还放话,说要一把火烧了承艺馆,让‘凡俗之气’永远别想污染仙域。”
旺哥正在给学徒示范如何锻造带星尘纹的铁砧,听到这话,锤子停在半空,火星在他眼底明明灭灭。他想起老木匠临终前把工具箱交给他时说的话:“木头怕火,但烧成炭了,能埋在地里肥田;铁怕锈,但锈成了氧化铁,能给庄稼当肥料。最怕的不是被毁,是没人记得它曾经能做什么。”
“通知各族工匠,”旺哥把烧红的铁砧浸入冷水,“把家里最拿得出手的家伙什带上,去凌霄仙宗门口‘赶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三天后,凌霄仙宗的山门外汇集了星海各族的工匠:齿轮族推着带百工纹的修复仪,老织娘的徒子徒孙们扛着织机,连当年倒转星海里那个只会哭的年轻修士,都背着自己打的铁砧来了,铁砧上刻着“凡星”两个字,笔画歪歪扭扭,却比任何仙纹都硬气。
旺哥站在人群最前面,手里握着那把同心扳手。玄明的凡星舰就在不远处的星轨上,舰身的百工纹虽然黯淡了些,却依旧顽强地与仙阵的光芒对抗着,像个不肯低头的倔强孩子。
“凌霄仙宗的人听着!”旺哥的声音透过百工纹扩音器传遍星域,“你们说手艺是凡俗?那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些‘凡俗’能做什么!”
他举起扳手,对着凡星舰的方向敲了敲,扳手的“承”字突然亮起,凡星舰上的百工纹瞬间回光返照般亮了起来。紧接着,齿轮族的修复仪发出嗡鸣,无数细小的木榫从仪器里飞出,像群归巢的鸟,落在凡星舰的裂缝处;织娘们抛出灵丝,丝线在空中织成张巨大的网,把仙阵的光挡在外面;那个年轻修士抡起锤子,对着虚空敲打,每敲一下,就有一道新的百工纹出现在凡星舰上,与原来的纹路咬合在一起。
(四)
凌霄仙宗的护山大阵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阵眼处的仙纹开始扭曲——不是被外力破坏,而是阵基里那些用凡铁铸造的构件,突然长出了细密的木纹和铁绣,就像当年倒转星海里那块被刻上百工纹的时光原石。
“不可能!”仙宗长老们在阵眼处嘶吼,他们注入仙力想压制,却发现那些木纹和铁锈顺着仙力的流动蔓延得更快,最后竟在阵眼中央长出棵小小的铁树,树干上刻满了刨子、锤子、纺锤的图案。
“这是……玄清仙尊的本命仙植!”有老修士认出了铁树的品种,当年玄清就是用这树种的仙力滋养仙骨,“可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旺哥看着那棵铁树,突然想起玄清临终前撒骨灰时的场景——老木匠把玄清的骨灰混在木坯里,老织娘用染坏的靛蓝线缠在树种上,说“让仙骨尝尝木头的滋味”。原来当年那些被当成“亵渎”的举动,早就在时光里埋下了种子。
铁树越长越高,枝叶穿过仙阵的光罩,在星空中舒展,每片叶子都像把小小的工具:有圆规,有剪刀,有凿子。护山大阵的光芒在铁树的阴影里渐渐黯淡,最后“咔嚓”一声碎裂,化作漫天光点,落在各族工匠的工具上,像给这些“凡俗”物件镀上了层仙光。
凌霄仙宗的山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修士们看着那棵铁树,又看看外面扛着工具的各族工匠,突然有人扔下飞剑,跑出来抢过个齿轮族孩子手里的凿子,说“我想学刻木楔子”。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修士涌出来,有的去摸织机,有的去看铁砧,最后连仙宗长老都走了出来,手里捏着块被铁树叶子砸中的仙玉,玉上竟浮现出个小小的“承”字。
(五)
那天之后,星海里多了个新习俗:修仙者进阶时,不再闭关苦修,而是去承艺馆做件手艺活。有的修士用仙力给木坯抛光,说“比练气还静心”;有的把本命法宝拆了重拼,说“原来里面的齿轮歪了,难怪总走火入魔”;玄明甚至带着弟子们,把凌霄仙宗的藏经阁改成了“工具史博物馆”,最显眼的位置摆着把生锈的刨子,旁边的铭牌上写着:“仙力的祖宗,是人手的力气。”
旺哥依旧每天在百工园打铁,只是锤子落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小云经常带着承艺馆的修士来观摩,那些曾经觉得“手艺配不上仙力”的人,现在会蹲在铁砧旁看半天,说“旺爷的锤子落下时,火星的轨迹都带着百工纹”。
老木匠的工具箱传给了他的曾孙,箱子里多了把修士们用灵丝缠柄的凿子;老织娘的纺锤上,缠着玄明女弟子纺的星尘丝,转起来时会发光;老裁缝的针线篮里,躺着凌霄仙宗长老送的仙线,说“用这线补衣服,能挡住流星的碎片”。
这些曾经被修仙界瞧不起的“凡俗”手艺,如今成了星海各族的通用语言。齿轮族的时光钟与承艺馆的铜钟每天同时敲响,声音穿过星轨,穿过田埂,穿过那些正在被修士们和凡人一起打磨的工具,像无数双手,在时光里紧紧相握。
(六)
星历三千七百年的百工节,旺哥被各族工匠推上了承艺馆的穹顶。玄明的凡星舰和新同舟号在星海里摆出“工”字阵型,齿轮族的时光钟摆到了最顶端,钟绳上的百工纹顺着星轨流淌,在星空中画出个巨大的“承”字。
“旺爷,该敲钟了。”小云把那把同心扳手递给他,扳手的“承”字已经被摩挲得能映出人影,“老祖宗们说,这第一锤该您来。”
旺哥握着扳手,低头看向下方——承艺馆的广场上,各族工匠和修士们挤在一起,手里都举着自己做的工具,有木勺,有布片,有齿轮,有飞剑改造的锯子。老木匠的曾孙正在教个小仙童用凿子刻木鸟,玄明的女弟子在给齿轮族孩子系星尘丝,凌霄仙宗的长老蹲在地上,和个凡人铁匠比谁打的铁砧更平整。
他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雪夜,玄清跪在百工园门口,说“仙力是外物,手艺才是根”;想起倒转星海里,玄明抱着木马哭,说“原来仙骨也是骨头,会疼,会怕,会需要块木头靠着”;想起凌霄仙宗的护山大阵碎裂时,那些飞落在工具上的光点,像无数只认可的眼睛。
旺哥举起扳手,对着穹顶的铜钟敲了下去。
钟声穿过星海,比任何仙乐都洪亮,都扎实。
各族工匠和修士们听到钟声,都举起手里的工具,跟着敲打起来:锤子敲铁砧,纺锤撞木梭,齿轮咬齿轮,飞剑磨凿子。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条奔流不息的河,河里漂着玄清的木坯,老木匠的凿子,老织娘的丝线,还有无数双正在创造的手。
旺哥站在穹顶,看着下方那片涌动的光海,突然明白——所谓报复,从来不是把对方踩在脚下,而是让那些曾经被轻视的、被忽略的、被叫做“凡俗”的东西,最终成为星海的脊梁。就像那棵从仙阵里长出来的铁树,根扎在“凡骨”里,枝叶却能触碰到最辽阔的星空。
同心扳手的光在暮色里渐渐淡去,与星海的光芒融为一体。远处,新同舟号和凡星舰正在调整航向,舰身的百工纹与星轨重叠,像无数个“承”字,写满了星海的每个角落。而百工园的晨雾里,又响起了新的锤声,那是小云带着孩子们在学打铁,火星溅在晨光里,像极了当年旺哥第一锤落下时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当年的“报复”,早已化作了“传承”;曾经的“凡俗”,如今成了星海的“道标”。而那把敲过无数铁坯的扳手,最终和星海的光、和无数双创造的手,永远留在了时光里,成为比仙力更长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