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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殊惨白着脸色抽开手，声音平静的可怕。
“你去陪乔晚晴吧。”
一听，贺靳斯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急急忙忙开口解释。
“当时情况太危急，晚晴她坐在轮椅上，腿脚动不了，我只能去救她，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那事后呢？为什么还要一直守在病房？
就连她的求救电话都视而不见。
乔亦殊心头忽然涌出一阵疲惫，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意义。
无论贺靳斯对乔晚晴出于什么感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早就决定放弃对他的喜欢。
见她不说话，贺靳斯内心更加慌乱，似乎急于弥补什么，话里都带着几分讨好意味。
“小殊，我们专业组织了一个聚餐，里面有很多绘画界的大佬，你这么喜欢画画，可以去学习学习。”
乔亦殊本不想去，却被半哄半拽带去了聚会现场。
可一推开门，才发现乔晚晴也在，甚至特意给贺靳斯留了一个身边的位置。
在场人纷纷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朝着贺靳斯挤眉弄眼。
“老贺，这不得介绍一下。”
一经打趣，贺靳斯不禁莞尔，拉起乔亦殊的十指相扣。
“乔亦殊，我女朋友。”
此话一出，现场忽然传出一阵欢呼声，直到乔晚晴格格不入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姐姐，你们大专院校一般学什么呀，我听说这种学校渣子多，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
三两句话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至乔亦殊的学历上，在座好几个人瞬间变了脸色，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向乔亦殊的眼神多了几分嘲讽和瞧不起。
“贺神这么厉害，怎么看得上她啊，估计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我听说隔壁学校的人玩得可花了，说不准她也没有表面这么清纯，私底下偷偷勾搭好几个男人也有可能。”
“她这种一看就是骚浪贱货，根本配不上贺神，我赌两人过不了多久就分手。”
每个字如刀刃扎进乔亦殊心口，攥紧的指节都开始泛白。
她深吸口气，抬眸看向角落里的乔晚晴，刚要张口反驳，手就被贺靳斯悄悄握住。
而他开口第一句却是，“小殊，你别在意这些话，晚晴也是无意之举，再忍忍我带你回家。”
乔亦殊身体一僵，只觉荒唐又好笑。
她在聚会无缘无故被骂，贺靳斯却从头到尾没有替她辩解半句，而是一心为乔晴晚开脱，生怕她说出真相让乔晴晚难堪。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直到有人开口打圆场才将这个话题结束。
等上了菜，贺靳斯坐在乔晴晚身旁，熟练地替她夹了满满一碗菜，全是她爱吃的……
乔亦殊静静看着他夹菜的样子，想起了以前。
以往每次吃饭，贺靳斯都清楚记得她的忌口和喜好，会为她剔鱼刺，挑虾线。
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吃到一半时，有人提议喝酒，满满一大杯红酒倒进乔亦殊杯子中，刚想推拒就被塞进手中。
“姐姐，我为刚刚的发言道歉，你别和我生气。”
乔晚晴怯生生举起酒杯，刚要喝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贺靳斯皱着眉，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喉口滚动间，引来一片起哄声。
“你的腿伤不宜饮酒，我替你喝。”
乔晚晴眼睛一亮，看向乔亦殊时眼眶却忽然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你怎么不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生气，只是我酒精……”
话未说完，就被其他人鄙夷声打断。
“别找借口了，晚晴不过有口无心，你却一直在斤斤计较，贺神你说这杯酒她该不该喝？”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落在贺靳斯身上。
白色灯光照在他脸上，神色晦暗不明，不知沉默多久，终于开口。
“……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