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卷了,夫君只想摆烂啊!》是由作者“君故55 ”创作编写的一本连载小说推荐类型小说,沈云澈叶云舒是这本小说的主角,第13章是这本书的最新章节,已更新165905字。主要讲述了:第20章就在这时——“住手!”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从院外响起。“你们在做什么!”众人循声望去,院门口,一道白色身影走来。来人一身月白长衫,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只是此刻,俊脸上满是怒火。正是定远侯府的二…
《娘子别卷了,夫君只想摆烂啊!》精彩章节试读
第20章
就在这时——
“住手!”
一道怒气冲冲的男声,从院外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院门口,一道白色身影走来。
来人一身月白长衫,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只是此刻,俊脸上满是怒火。
正是定远侯府的二公子,沈景行。
他前几日因叶凌薇的事顶撞了父亲,挨了家罚,一直在院里休养。
今日伤势刚好,能下床走动,便听闻叶云舒带着一大帮人闯进了芳菲苑,立刻赶了过来。
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一进院子,他一眼就看到院子中央的景象。
地上,他心心念念的薇儿,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满脸泪痕,半边脸颊肿着,巴掌印清晰可见。
她瘫坐在地,目光呆滞,那柔弱无助的样子,让沈景行心疼。
怒火涌上心头,让他失去理智。
“薇儿!”
他心疼地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他小心地扶起叶凌薇,把她抱进怀里,动作轻柔。
他看也没看叶凌薇身上的尘土,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纤尘不染的白袍,披在她身上,裹住她狼狈的身子。
“薇儿,别怕,我来了。”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方才的怒吼判若两人。
尽显深情。
原本有些呆滞的叶凌薇,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有了反应。
“哇——”
她扑进沈景行怀里,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景行哥哥……景行哥哥你终于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用断断续续的语调控诉。
“姐姐她……她打我……呜呜呜……她不由分说就带人闯进来,还……还打我耳光……”
“薇儿,别怕,我来了。”
沈景行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抚,再抬头看向叶云舒时,那张俊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眉头紧锁,开口道:
“弟妹,我知道,这些箱子里,是你的嫁妆。”
这话一出,好些下人都傻眼了。
还以为世子爷要替自家娘子抵赖呢,没想到他认得这么痛快。
叶云舒冷眼瞧着,心里呵了一声。
来了。
她最熟的那套戏码,这就开锣了。
果不其然,沈景行话锋一转,目光落回怀里的叶凌薇身上,语气变得宠溺起来。
“凌薇她从小就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辙。你的嫁妆单子传得满府皆知,那些个宝贝,别说她,连我都好奇。”
“她就是孩子脾气,脑子一热,琢磨着……先借来瞧两天,等看够了,自然就给你还回去了。她脑子单纯,做事不想后果,但绝没有要霸占你东西的心思!”
偷,成了“借”。
人赃并获,成了“孩子脾气”。
刚才还认定叶凌薇是贼的下人们,这会儿又动摇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多了几分犹疑。
“好像……世子爷说的也有道理?”
“是啊,凌薇小姐年纪还小,没准真是一时糊涂……”
“姐妹俩,借东西看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听着这些议论,沈景行知道,这潭水,被他搅浑了。
于是,他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了叶云舒。
“倒是你,云舒!”
他声音陡然拔高,句句谴责。
“你做姐姐的,明知妹妹一时犯了浑,不想着私底下劝她、提点她,反而带着护院打上门,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你看看这儿!”
他指着满地狼藉,脸上满是心痛。
“你让人抄了她的院子,砸了她的东西,还动手打她!你让她以后这脸往哪儿搁?你把你们姐妹俩的情分又放在了哪里?”
一连串的质问,敲得人心头发慌。
叶云舒身后那几个丫鬟婆子,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解。
是啊,就算凌薇小姐错了,二少夫人这法子,是不是也太绝了点?
沈景行不给众人思考的机会,接着说道:
“我知道,换亲的事,你心里一直恨着薇儿!”
“你怨她抢了你的位置,夺了你的好姻缘!所以你一直记恨在心,逮着她犯一丁点儿错,就迫不及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羞辱她,报复她!”
“叶云舒,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毒!”
一桩明明白白的偷窃,硬生生被他说成了一场“姐姐因嫉妒报复妹妹”的戏码。
叶凌薇的错处被淡化了,她那“单纯”和被姐姐“狠毒报复”的遭遇,反倒让她显得可怜起来。
而叶云舒这个苦主,在沈景行的嘴里,倒成了一个心胸狭隘的恶妇。
一时间,所有看向叶云舒的目光都带着审视。
叶云舒静静地站着,手指攥紧拳头。
上辈子,就是这样。
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叶凌薇一哭,沈景行就会跳出来,用这套和稀泥、再倒打一耙的把戏,把所有脏水全泼到她身上。
让她百口莫辩。
同样的戏码,她不会再上当了。
她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被他几句指责就心如刀绞的蠢货了。
她刚要开口,手背却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住。
是沈云澈。
沈景行见叶云舒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心里越发得意,决定乘胜追击,把火烧到一直看戏的沈云澈身上。
他端起堂兄的架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歪在太师椅上的沈云澈,满是教训的口吻。
“还有你,云澈!你身为丈夫,就这么看着你娘子如此行事?”
“她当众欺辱妹妹,把侯府搅得天翻地覆,你不但不拦着,还纵容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堂兄吗?还有侯府的规矩吗?”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他这话,是打算给沈云澈也扣上一顶纵妻行凶的帽子。
而他怀里的叶凌薇,简直是天生的戏骨。
沈景行话音刚落,她就恰到好处地放声大哭。
“呜呜呜……景行哥哥,你别怪姐姐和二表哥,都……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直抽抽,还捶着自己的胸口。
“我就是太想看看姐姐的宝贝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让姐姐消消气……呜呜……”
一个唱红脸,威逼利诱,抢占道德高地。
一个唱白脸,哭哭啼啼,博取满场同情。
两人一唱一和,把院里的下人彻底绕晕了。
就在这乱局之中,一直没出声的沈云澈,动了。
他先是冲自家媳妇递过去一个“别急,看戏”的眼神,然后才懒洋洋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然后,沈云澈开口了。
他的开场白,谁都没想到。
“堂兄此言有理。”
他懒洋洋地说,脸上甚至还挂着几分赞同。
“我家娘子这次,确实办错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叶云舒都愣住了,不解地望向他。
沈景行和叶凌薇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看吧,连沈云澈这个废物自己都认了!
沈云澈没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用他那京城纨绔特有的懒散调儿说道:“你看我媳妇这事儿办的,多难看。又打人,又砸东西,一点都不体面,还伤了和气。这要是传出去,外人还当咱们定远侯府没家教,专出泼妇呢。”
这话简直说到了沈景行的心坎里,他下意识点了点头,正想顺着台阶再教训几句。
谁知,沈云澈话头猛地一转。
“所以啊,我刚才已经好好教育过她了。”
沈云澈一脸认真地看向叶云舒。
“娘子,你记住了,下次,我是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咱可不能这么干了。”
“咱得用更文明,更专业,也更省事儿的法子。”
“直接报官!”
“报……报官?”
沈景行脑子没转过弯来。
“对啊!”
沈云澈一拍大腿,眼睛都亮了,跟想出了什么绝世好主意似的。
“你想啊堂兄,咱们直接把案子捅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的专业人士来查!人证物证俱在,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人赃并获!”
“大理寺办案,那可是公开透明,童叟无欺。到时候审讯、定罪、画押,一套流程走下来,干干净净,省了咱们多少口水!”
沈云澈越说越来劲,唾沫横飞地描绘起那副“盛况”。
“到时候,这案子铁定轰动整个京城!你想想,这可是顶级豪门的泼天丑闻啊!全京城的说书先生都有新活儿了!”
他学着说书先生的腔调,抑扬顿挫地念叨起来:
“哎!说时迟那时快,且说那定远侯府,出了一桩奇案!世子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那未来的侯府主母,竟是个专偷弟媳嫁妆的雅贼!各位看官,你们猜怎么着?这嫁妆还不是小数目,是足足三口千斤重的大箱子!嘿,您猜她藏哪儿了?就藏自个儿床底下!”
“就这标题,堂兄,你品品?《惊!定远侯府世子爷的心尖宠,竟是专偷弟媳嫁妆的雅贼!》,够不够劲爆?够不够抓人眼球?”
沈云澈说得眉飞色舞,像是已经看到了全城说书先生加班加点的火爆场面。
而沈景行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铁青。
沈云澈却像没瞧见,继续往他心窝子上捅刀。
“这事儿一出,咱们定远侯府百年的声誉、脸面,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以后别人提起定远侯府,第一反应不是咱们祖上开疆拓土的赫赫战功,而是‘哦,就是那个出了个贼媳妇的侯府啊’!”
“咱们侯府的脸面,算是被彻彻底底地扔在东市的茅厕里,又被捞出来塞进了西市的臭水沟,遗臭万年呐!”
“堂兄,”沈云澈最后笑嘻嘻地看着沈景行,摊了摊手,“你觉得可好?”
“你……你敢!”
沈景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云澈,额角青筋都爆了出来,恼羞成怒之下,人已经失了理智。
他只觉得自己被这个向来瞧不上的纨绔堂弟给耍了,愤怒冲昏头脑,他下意识地就朝沈云澈冲了一步,看架势是想动手。
叶云舒心头一跳,正要上前。
可沈云澈比她更快。
只见沈云澈像是被沈景行这一下给吓住了,身子夸张地向后一仰,嘴里“哎哟”一声,脚下跟着一“滑”,一条腿就这么甩了出去。
可甩出去的那一脚,却不偏不倚,正好踹在沈景行前冲的左腿腿弯上。
沈景行压根没防备,膝盖后面一阵钻心的疼,身子瞬间失了力。
他短促地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
在芳菲苑内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注视下,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沈景行,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双膝着地,跪在了沈云澈的面前。
而那个始作俑者沈云澈,则一脸无辜地收回脚,还煞有介事地揉着自己的小腿,好像刚才真的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疼得脸都变了形的沈景行,嘴里还嘟囔着,语气里满是“关切”。
“哎呀,堂兄,你这是干什么?”
“就算知道错了,想给我们赔个不是,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这可折煞我了。”
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无辜摆烂的死出,气得沈景行差点当场吐血。
叶云舒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这位夫君。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刚才那一脚。
那绝不是脚滑,而是算准了角度、力道。
这个男人……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想躺平摆烂的纨绔,空有一张好脸和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沈、云、澈!”
沈景行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沈云澈的名字,眼睛都红了,挣扎着想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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