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引人入胜的动漫衍生小说,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福湾区的黑衣骑士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更是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259154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主要讲述了:伏特加女孩演唱会上,萝莎莉娅的目光越过万千欢呼的观众,牢牢锁定了你。“舰长是萝莎莉娅最特别的观众哦!”她天真地笑着,尾巴却占有性地缠上你的手腕。起初只是送手工饼干和深夜通讯,渐渐变成训练场的“偶遇”与…
《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精彩章节试读
伏特加女孩演唱会上,萝莎莉娅的目光越过万千欢呼的观众,牢牢锁定了你。
“舰长是萝莎莉娅最特别的观众哦!”她天真地笑着,尾巴却占有性地缠上你的手腕。
起初只是送手工饼干和深夜通讯,渐渐变成训练场的“偶遇”与医务室的独处。
当你称赞莉莉娅的新发饰时,她手中的大剑“睡美人”轰然劈裂了训练机甲:“舰长的眼睛…只看我就好了!”
你终于意识到这甜蜜的牢笼,却已被犄角少女堵在指挥室角落。
“为什么要逃呢?”粉色瞳孔在阴影中闪烁,“明明说过…要永远做萝莎莉娅的观众啊——”
————————
聚光灯如炽热的太阳,灼烧着舞台中央那片精心搭建的梦幻布景。
漫天的人造星屑从穹顶飘落,在震耳欲聋的欢呼浪潮里,折射出迷离的碎光。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的蒸腾、廉价荧光棒的塑料气味,以及一种名为偶像的、近乎虚幻的狂热。
在这片光与声的漩涡中心,萝莎莉娅·阿琳正高高跃起。
粉色的长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高速旋转中划出饱满而耀眼的弧线。
她裙摆飞扬,露肩的设计让光滑的肌肤在强光下白得炫目,缀满尖刺玫瑰与粉色圆环的双手张扬地挥舞着。
每一次落地,每一次回旋踢,都精准地踩踏在狂暴的鼓点上,引发看台更剧烈的山呼海啸。
“伏特加——不会流——泪——!”
她用尽全身力气唱出标志性的高音,声音透过耳麦传遍场馆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未经雕琢却直击人心的穿透力。
汗水沿着她的额角滑落,浸湿了绑在右侧那只小巧犄角上的粉色蝴蝶结丝带。
那条蓬松的粉白色尾巴此刻也不再是可爱的装饰,它绷紧如鞭,尾端的粉色爪子随着激烈的舞步在空中划出有力的轨迹,仿佛是她过剩生命力的实体延伸。
我的位置在贵宾席第一排。
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晰看到她因剧烈运动而泛红的脸颊,能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带起的气流,甚至能数清她粉色睫毛上沾染的细小星尘。
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受邀观看这场逆熵旗下新晋偶像组合“伏特加女孩”的盛大公演,本是寻常的社交任务。
然而,当萝莎莉娅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凌空劈叉,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前排时,意外发生了。
那双因舞台兴奋而异常明亮的粉色瞳孔,穿过了层层叠叠挥舞的手臂和闪耀的灯牌,像精准制导的磁石,牢牢吸附在我身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一瞬。
她脸上职业偶像的灿烂笑容微微一滞,随即,一种更深、更亮的光芒从她眼底迸发出来,像是阴霾散尽后露出的灼热恒星核心。
那光芒里混杂着惊诧、难以言喻的狂喜,以及一种……发现独一无二宝藏般的独占欲。
接下来的表演,她的舞台走位微妙地改变了。
每一次定点,每一次互动性的挥手,她的身体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自觉地朝向我的方向。
她的歌声更加用力,舞姿更加大开大合,仿佛要将所有的能量都倾注到我这方小小的空间。
当整场演出在震耳欲聋的安可声中达到最高潮,萝莎莉娅拉着妹妹莉莉娅(那位有着蓝色犄角和尾巴、表情相对冷静的蓝发少女)
冲向台前,向观众抛洒最后的纪念亮片时,她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瞬间寂静又随即爆发出更疯狂尖叫的动作。
她轻盈地单膝点地,身体探出舞台边缘,那条灵活的粉白色尾巴如同有生命的藤蔓,倏然伸长,精准而轻柔地缠上了我放在扶手上的左手手腕。
尾端温热的爪子带着细微的、不容挣脱的力道,扣住了我的脉搏。
“舰长!”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和毫不掩饰的雀跃,盖过了所有喧嚣,
“你看到了吗?萝莎莉娅和莉莉娅的梦想!你是——是萝莎莉娅最特别的观众哦!”
她仰着脸,汗水浸湿的粉发贴在颊边,笑容天真纯粹,如同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手腕处传来的、被尾巴缠绕的温热触感和微微脉动,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在震天的欢呼声中,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归属权26。
演唱会结束后的日子,萝莎莉娅的“特别关注”如同她犄角上那抹鲜艳的粉色,不容忽视地渗透进舰长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最初的形式甜蜜无害,甚至带着笨拙的可爱。
一个印着夸张樱桃炸弹图案、扎着粉色丝带的纸盒出现在舰长办公室的桌面上。
里面是几块形状歪歪扭扭、边缘有些焦糊的粉色饼干,勉强能辨认出星星和犄角的轮廓。
附带的卡片上,字迹圆滚滚的,用力得几乎要划破纸面:
“给最最特别的舰长观众!萝莎莉娅练习了好久!虽然莉莉娅说像崩坏兽踩过的(划掉),但是是充满爱意的!一定要吃完哦!(◕‿◕✿) ”。
甜得发腻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焦苦在口中弥漫开,舰长看着那幼稚的笔触,无奈地笑了笑,眼前浮现出那个粉色身影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可能还炸飞了什么厨具的画面。
深夜舰桥的通讯请求也成了常态。
屏幕亮起,萝莎莉娅放大的脸几乎要贴到摄像头上,粉色的发丝乱糟糟地翘着,背景是她和莉莉娅那间贴满偶像海报的宿舍一角。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色露肩短裙睡衣,抱着一个巨大的胡萝卜抱枕。
“舰长舰长!还没睡吧?今天训练场那个新机甲超——级难打!
不过萝莎莉娅用‘呼啦啦旋风’转呀转呀,最后还是把它打败了!莉莉娅说吵到她看书了……舰长有看过这么厉害的招式吗?”
她叽叽喳喳,兴奋地比划着,完全不顾及时间。
当舰长温和地提醒她该休息了,她立刻瘪起嘴,粉色的大眼睛瞬间蒙上水汽,抱着抱枕在屏幕那头滚来滚去:
“不要嘛!再聊五分钟!就五分钟!没有舰长听萝莎莉娅说话,萝莎莉娅会做噩梦的!梦里都是舰长不理我……”
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鼻音,像只害怕被遗弃的小兽。
这招通常很有效,直到通讯时间远远超过所谓的“五分钟”,她才会在莉莉娅忍无可忍的呵斥声中,恋恋不舍地挂断,末了还飞吻一个:
“晚安!梦里也要有萝莎莉娅哦!”
这种“偶遇”逐渐从无害的通讯升级到物理空间的紧密重叠。
休伯利安庞大的训练场内,模拟战激起的烟尘尚未散去。
舰长刚踏入观战区,准备检查新一批女武神的实战数据。
一道粉色的旋风就裹挟着热浪精准地“刮”到了面前。
“舰——长——!”萝莎莉娅几乎是欢呼着扑了过来。
她刚从模拟舱出来,额发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几缕粉发贴在泛红的脸颊。
身上那套特制的、便于活动的偶像风格作战服(依旧是露肩设计,点缀着熟悉的玫瑰与圆环)也沾染了机油的污迹和些许擦痕。
她微微喘息着,一股混合着少女体香、汗水和金属灼烧后的奇异味道扑面而来。
那条粉白色的尾巴在她身后高高翘起,灵活地摆动,毫不客气地圈住了舰长的小臂,尾端的爪子轻轻挠着,带着一种亲昵的占有姿态。
“看到我刚才那一招‘闪亮亮必杀’了吗?轰!那个机甲一下子就飞出去了!是不是超——级厉害?”
她仰着脸,大眼睛亮晶晶地寻求肯定,完全无视了不远处正在整理装备、表情略显无奈的莉莉娅,以及周围其他女武神投来的或好奇或了然的目光。
“舰长一定是专门来看萝莎莉娅训练的对不对?我就知道!”
她自说自话,身体又贴近了几分,手臂也自然地环上了舰长的手臂,柔软的触感隔着衣物传来。
舰长试图稍微抽回手,温和地解释只是例行巡查。
萝莎莉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秒,随即被一种更灿烂、却隐隐透着一丝执拗的表情取代。
“巡查也要有重点嘛!看萝莎莉娅训练就是舰长最重要的工作!”
她拖着长音,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半个人挂在了舰长身上,语气带着不容辩驳的娇憨,
“接下来还有负重练习,舰长要在这里看着萝莎莉娅做完!不然……不然萝莎莉娅就没有动力了!会输给莉莉娅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旁边沉默的蓝发妹妹发出“威胁”的信号。
莉莉娅只是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器械区,仿佛对这种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医务室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冰冷而刺鼻,与午后窗外透进来的、带着暖意的阳光形成一种矛盾的交织。
舰长坐在诊疗床边,手臂上一道被崩坏能侵蚀器碎片划出的伤口刚经过处理,包扎着洁白的纱布,隐隐的刺痛感尚未完全消退。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颗粉色的脑袋探了进来,犄角上的蝴蝶结丝带随着动作晃了晃。
“舰长?”萝莎莉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确认医务室里没有其他人(护士恰好去取药了),她才像一尾灵活的粉色游鱼,“哧溜”一下钻了进来,反手迅速而无声地把门关上,甚至还上了锁。
“咔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她怀里抱着一个和她头发颜色几乎一样的巨大棉花糖,几乎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我听莉莉娅说舰长受伤了!”她快步走到床边,把巨大的棉花糖不由分说地塞进舰长怀里。
粉色的云朵散发着甜腻的香精气味。
她直接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扒着床沿,仰着脸,急切地打量着舰长手臂上的纱布。
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和傻气的粉色大眼睛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浓稠的担忧,甚至……一丝被压抑的暴戾。
“痛不痛?是哪个坏蛋干的?萝莎莉娅去把他揍飞!”
她伸出手指,似乎想触碰纱布的边缘,又在即将碰到时猛地缩回,仿佛那白色下面是滚烫的烙铁。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紧皱起,粉色的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搅动,像是平静湖面下开始聚集的漩涡。
“舰长不可以受伤……不可以……”
她喃喃着,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焦虑,那条粉白色的尾巴烦躁地在地板上扫来扫去,尾端的爪子无意识地刮擦着金属地面,发出细微却刺耳的“滋啦”声。
舰长安抚地笑了笑,试图用没受伤的手揉揉她的头发:
“小伤而已,意外事故,不关别人的事。而且这个棉花糖太大了……”
“不行!”萝莎莉娅猛地打断,声音拔高了一瞬,又立刻意识到什么似的压下去。
她跪直身体,双手紧紧抓住了舰长没受伤的那只手臂,力道大得让舰长微微蹙眉。
“一点都不小!流了血就是大事!”
她执拗地盯着舰长,眼神灼热得几乎能穿透皮肤,“舰长是萝莎莉娅最重要的观众!
身体……身体也是属于萝莎莉娅的!不可以坏掉!”
她的话语带着孩子气的占有逻辑,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惊的寒意。
她把脸埋进舰长盖着薄毯的腿上,蓬松的粉色头发蹭着舰长的衣服。
“舰长要好好的……一直一直看着萝莎莉娅……只看着萝莎莉娅……”
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某种病态的确认。
舰长身体微僵,腿上传来她呼吸的温热和发丝的柔软触感,本该是温馨的画面,却因她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所有权宣告”和此刻医务室封闭的空间,弥漫开一丝令人不安的粘稠感。
舰长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当然会看着你,也会看着莉莉娅、布洛妮娅她们,大家都是……”
埋在腿上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
萝莎莉娅的表情变了。
方才的担忧和依赖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冰冷坚硬的礁石。
她的嘴角依旧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但那双粉色的眼睛里,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无机质般的空洞和审视,直勾勾地盯着舰长。
医务室暖色调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却仿佛无法带来丝毫温度。
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格外浓重刺鼻。
“莉莉娅……?”她轻轻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咀嚼一个极其陌生又极其碍眼的词汇。
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甜美了些,但眼底的冰寒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
“啊……莉莉娅……”她又念了一遍,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压在舰长的心头。
训练场巨大的合金穹顶下,引擎的轰鸣与金属撞击的锐响是永恒的背景音。
空气中漂浮着机油、汗水与崩坏能残留微粒混合的独特气味。
舰长站在中央控制台前,全息屏幕上正显示着一组新式自律机甲的测试数据。
不远处,刚结束一轮高强度模拟对抗的莉莉娅走了过来。
她蓝色的长发束成利落的单马尾,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身上那套与萝莎莉娅同款但色调偏蓝的作战服也沾了些许尘土。
她微微喘息着,走到舰长身边,习惯性地汇报战斗参数。
“目标机甲‘强袭·改III型’防御阈值比预期高出12%,关节联动存在0.7秒延迟,建议……”莉莉娅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训练后的微喘。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马尾,露出了左耳上一个崭新的、小巧的蓝色菱形发饰,在训练场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冷冽的碎光。
“另外,这套散热系统在极限输出下还是有过载风险,需要……”
舰长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耳畔那点醒目的蓝色上,赞许地点点头:
“分析得很到位,莉莉娅。这个新发饰很适合你,简洁干练。”
语气是上级对优秀下属最寻常不过的肯定。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极其尖锐、充满恶意的崩坏能波动如同无形的冰锥,毫无征兆地从训练场入口方向爆发开来!
那能量狂暴、混乱,带着毁灭性的气息,瞬间撕裂了训练场原本规律的能量场!
控制台上的警报灯凄厉地闪烁起刺目的红光!
“警报!侦测到高能反应!危险等级:A!”
舰长和莉莉娅猛地转头。
只见训练场入口的阴影处,萝莎莉娅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似乎刚从另一场训练中出来,粉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她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头上那只粉色的犄角在阴影中反射着冰冷的光。
她手中紧握着她那柄巨大的硅素武器——“睡美人”。
此刻,这把布满荆棘般利刺的大剑正发出低沉的嗡鸣,剑身剧烈地震颤着,粉色的崩坏能如同有生命的电弧,在冰冷的金属荆棘上疯狂流窜、跳跃,仿佛沉睡的凶兽被彻底激怒。
“姐……”莉莉娅的警告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萝莎莉娅动了。
没有怒吼,没有预兆。
她脚下的合金地面在令人牙酸的呻吟声中骤然凹陷!
粉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残影,裹挟着毁灭性的风暴,以超越极限的速度冲向训练场中央一台正在进行待机维护、重达数吨的战术训练机甲!
她双手紧握“睡美人”的剑柄,高高举过头顶,剑身上凝聚的狂暴崩坏能压缩成一个刺目的粉色光球,发出如同万千蜜蜂振翅般的恐怖嗡鸣!
“舰长的眼睛——!!!”
一声尖锐到变调的嘶喊,不再是往日的甜美娇憨,而是充满了被彻底背叛的狂怒和毁灭一切的疯狂,狠狠砸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只看我就好了!!!!”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响吞噬了一切声音!
粉色的毁灭性能量如同失控的洪流,狠狠砸在那台无辜的机甲身上!
坚固的合金装甲在接触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纸片般扭曲、撕裂、崩解!
刺眼的强光伴随着爆炸的冲击波呈环形炸开!
灼热的气浪裹挟着金属碎片和滚烫的电火花,如同暴怒的钢铁风暴,席卷了整个训练场中央区域!
控制台的强化玻璃在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
舰长和莉莉娅被这股狂暴的推力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的缓冲能量壁上!
警报声、金属扭曲断裂的呻吟、能量逸散的嘶嘶声……各种噪音疯狂地涌入耳朵。
烟尘和能量乱流缓缓散开。训练场中央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
那台数吨重的训练机甲只剩下扭曲变形的下半身还嵌在坑底,上半身连同内部复杂的结构早已化为漫天飞舞的金属碎屑和焦黑的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如同经历了一场微型战术核爆。
焦糊味和熔融金属的气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坑洞的边缘,萝莎莉娅单膝跪地,双手拄着依旧嗡鸣不止、冒着缕缕青烟的“睡美人”。
她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粉色长发被爆炸的气流吹得凌乱不堪,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有那条粉白色的尾巴,在弥漫的烟尘中高高竖起,尾端的爪子死死抠进地面,绷紧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透露出主人内心依旧奔腾不息的、毁灭性的怒火。
休伯利安舰桥巨大的弧形观察窗外,是永恒流淌的深邃星海。
冰冷的星光无法穿透指挥室厚重的合金门扉。
舰长背对着门,手指在全息星图上快速移动,标记着一条新发现的、可能蕴藏稀有矿藏的小行星带航线。
工作台柔和的冷光映照着专注的侧脸。这是难得的、没有突发警报或人员打扰的宁静时刻。
“滴。”
一声极其轻微的电子音,是气密门锁解除的声音。
舰长的手指顿住,没有回头。舰桥的门禁权限极高,能无声无息进来的,屈指可数。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汗味和甜腻糖果气息的味道,如同无声蔓延的藤蔓,悄然钻入鼻腔。
随后是轻盈得几乎不存在的脚步声,踩在吸音性能极好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每一步落下,都让指挥室本就偏低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一分。
空气仿佛被抽走了氧气,变得粘稠而滞重,带着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肩头。
舰长缓缓转过身。
萝莎莉娅就站在指挥室中央的战术沙盘旁。
她没穿那身标志性的作战服或偶像裙装,只套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白色衬衫,下摆堪堪遮到部,露出一双光洁的腿。
那件衬衫……似乎是舰长某次遗落在训练场休息室的。
粉色的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绑着蝴蝶结,而是随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遮住了些许表情。
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打量沙盘上闪烁的星图投影,又像是在审视着舰长。
“舰长……”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刻意放软的甜腻,尾音微微上挑,如同裹着蜜糖的钩子。
但在指挥室冰冷的空气里,这甜腻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呀?”她慢慢地抬起头,散落的粉发滑向耳后,露出了整张脸。
舰长的呼吸下意识地一窒。
那张脸依旧精致漂亮,如同橱窗里最完美的人偶。
然而,那双总是盛满阳光、傻气或撒娇般水汽的粉色大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没有光,没有情绪,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和冰冷。
嘴角却向上弯起一个极其标准的、属于偶像萝莎莉娅的甜美笑容,弧度完美无瑕,如同用尺子精心测量过。
这笑容镶嵌在那双空洞冰冷的眼睛下方,形成一种极端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割裂感。
“是在躲着萝莎莉娅吗?”
她向前走了一步,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宽大的衬衫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小段精致的锁骨。
这本该是旖旎的画面,却因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非人的、粘稠的恶意而显得格外恐怖。
“因为下午……在训练场的事情?”她歪了歪头,笑容加深了些,眼神却更加幽暗。
“那个机甲……弄脏了舰长的视线。它不该存在的。”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仿佛摧毁一台价值连城的军用装备只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
舰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脚跟抵住了身后的控制台边缘。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物传来。这个微小的动作,却像是一根点燃炸药的引线。
萝莎莉娅脸上那完美而空洞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如同精致的假面骤然碎裂。她眼底的冰层在刹那间被一种翻涌的、狂暴的赤红所取代!那是被彻底背叛的狂怒,是心爱之物即将脱离掌控的极致恐慌!
“为什么要后退?!”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如同玻璃刮擦,撕裂了指挥室的死寂。
身体像捕食的猎豹般绷紧,那条粉白色的尾巴在她身后高高扬起,尾端的爪子凶恶地张开,不再是可爱的装饰,而是真正猛兽的凶器!
她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其危险,狂暴的崩坏能不受控制地溢出,在她身体周围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扭曲空气的粉色光晕。
指挥室柔和的照明灯光在她狂乱的能量场干扰下开始疯狂闪烁,明灭不定,将她的身影切割成跳跃晃动的鬼魅。
“为什么想逃?!”她又向前逼近一大步,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残影,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带着甜腻气息的呼吸几乎喷在舰长脸上,那双近在咫尺的赤粉色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舰长骤然收缩的瞳孔。
“下午也是!莉莉娅……那个发饰!还有布洛妮娅姐姐!德丽莎学园长!所有人!”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剧烈颤抖,语速快得像失控的机枪,
“舰长的眼睛!舰长的时间!舰长的关注!明明都应该只属于萝莎莉娅一个人的!”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赤红的眼眶里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划过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颊。
但这泪水并非软弱,而是某种更加激烈情绪的外溢。
她猛地伸出手,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死死攥住了舰长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舰长答应过的!”
她嘶喊着,泪水混合着崩溃的神情,将那张漂亮的脸蛋冲刷得一片狼藉,
“舰长说过萝莎莉娅是你最特别的观众!舰长说过会永远看着我的!”
她剧烈地摇晃着舰长的手臂,像一个即将失去全世界最珍贵玩具的孩子,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为什么要看别人?!为什么要躲开?!为什么……要把属于萝莎莉娅的东西……分给别人?!”
她的控诉如同尖刀,带着血淋淋的占有欲。攥住手腕的手指越来越紧,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那条高高扬起的尾巴,尾端锐利的爪子闪烁着寒光,带着致命威胁的意味,缓缓地、充满压迫感地垂落下来,悬停在舰长的颈侧。
冰冷的爪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皮肤最脆弱的地方,激起一阵本能的战栗。
指挥室闪烁的灯光在她泪流满面却狰狞如恶鬼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极致的娇(那件属于舰长的衬衫,那委屈的控诉)与极致的病(狂暴的能量、致命的威胁、扭曲的占有逻辑)在这一刻达到了令人窒息的融合。
她像一朵在黑暗中盛放的剧毒玫瑰,用甜美的香气诱惑,用尖锐的荆棘缠绕,要将猎物彻底拖入她精心构筑的、只容得下两个人的甜蜜地狱。
“不许逃……”她将脸凑得更近,泪水滴落在舰长的衣襟上,滚烫而沉重。
带着哭腔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浸透了令人骨髓发寒的占有欲,“舰长是萝莎莉娅的……永远都是……”
指挥室冰冷的合金墙壁隔绝了星海,也隔绝了时间流逝的实感。
萝莎莉娅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舰长的锁骨上,留下灼人的印记。
她死死攥着舰长手腕的手指如同烧红的烙铁,传递着痛苦和不容置疑的禁锢。
悬停在颈侧的尾爪尖端传来冰寒锐利的触感,像死神无声的警告。
空气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恐惧味道。
舰长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几乎要挣脱束缚。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物,黏腻地贴在冰冷的控制台边缘。
大脑在极致的危险信号下疯狂运转,试图在眼前这个被占有欲彻底吞噬、力量足以匹敌帝王级崩坏兽的少女手中,找到一线生机。
硬抗?那柄还在嗡鸣的“睡美人”和这条致命的尾巴绝非摆设。
呼救?激怒她的后果可能就是颈动脉瞬间被切开。
解释?那双空洞与赤红交织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偏执的占有,任何逻辑和承诺在她耳中都可能是背叛的谎言。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被无限拉长。萝莎莉娅灼热的、带着泪痕的脸庞近在咫尺,急促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像毒蛇的信子。
她似乎在等待一个回答,一个能将她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承诺”,一个能让她重新变回那个天真傻气偶像的“咒语”。
“萝莎莉娅……”舰长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喉咙的紧绷而异常沙哑。
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滚动,“我……没有逃。”
手腕上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一分,颈侧的爪尖也压得更实了些。
舰长强迫自己迎上那双翻涌着狂乱的眼睛,努力让声音平稳下来,带着一种疲惫的、近乎投降的温和,“我只是……有点累了。训练场的事情,太突然……吓到我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某个开关。
萝莎莉娅眼中的赤红狂潮微微凝滞了一瞬。
攥着手腕的力道,虽然依旧紧得发痛,却停止了继续加码。
悬在颈侧的尾爪,那冰寒的锐意也稍稍退开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距离。
她死死盯着舰长的眼睛,似乎在分辨话语里是否有欺骗的杂质,那份专注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
“吓到……舰长了?”
她喃喃地重复,声音里的疯狂尖利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困惑和……委屈的鼻音,像做错了事却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
“可是……可是那个机甲……还有莉莉娅……”她试图辩解,但“吓到舰长”这个事实显然在她混乱的逻辑里占据了一个新的、让她有些无措的位置。
“嗯,吓到了。”
舰长顺着她的话,声音放得更软,带着示弱的疲惫,身体也稍稍放松了抵住控制台的力道,仿佛卸下了某种防备。
“很可怕。萝莎莉娅突然就……变得不像你了。”
这句“不像你”,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萝莎莉娅狂怒构筑的气球。
她眼中的赤红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暴露出底下那片更深的、带着恐慌的空洞。
攥着手腕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力道明显松动了。
悬停的尾巴也缓缓地、迟疑地垂落下来,尾端的爪子收敛了锋芒,有些不安地蜷缩起来。
“我……我……”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破碎的音节。
大颗大颗的眼泪再次涌出,不再是刚才那种狂怒的泪水,而是充满了迷茫、恐惧和害怕被抛弃的脆弱。
“我不是故意的……舰长……我只是……只是……”
她语无伦次,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微微发抖,像寒风中的幼鸟。
“我好害怕……害怕舰长不要我了……害怕舰长觉得别人更好看……”
她猛地扑进舰长怀里,双臂紧紧环抱住舰长的腰,脸深深埋进舰长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次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助和深不见底的依赖,与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舰长……不要看别人……只看萝莎莉娅好不好……只陪在萝莎莉娅身边……永远……”
她的哭求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的哀切,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舰长胸前的衣料。
那件宽大的衬衫因为她的动作滑落更多,露出大片光滑的背脊,此刻正随着哭泣而剧烈起伏。
舰长僵硬地抬起没被束缚的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剧烈颤抖的、单薄的脊背上。
入手是一片冰凉滑腻的肌肤,和清晰凸起的脊椎骨节。
怀中这具身体是如此纤细,仿佛用力一抱就会折断,完全无法想象就在几分钟前,它曾爆发出足以撕裂钢铁机甲的恐怖力量。
娇小的身躯紧紧依偎着,寻求着唯一的庇护,那份脆弱和依赖是如此真实,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然而,舰长的手心却一片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脊背上细微的肌肉痉挛,能感受到那条粉白色尾巴此刻正如同寻求安慰的小动物般,带着卑微的讨好,轻轻地、一圈又一圈地缠上了舰长的小腿。
这份极致的“娇”——无助的哭泣,依恋的拥抱,讨好的缠绕——像一层甜蜜的糖衣。
但糖衣之下包裹的,是“病”入骨髓的剧毒内核——那以毁灭为代价的占有,那无法接受一丝一毫分享的偏执,那将所爱之人视作唯一所有物的扭曲逻辑。
舰长轻轻拍抚着她的背,如同安抚一个真正的、受惊的孩子,眼神却越过她凌乱的粉色发顶,望向指挥室紧闭的合金大门。
门外是休伯利安庞大而复杂的舰体,是无数可以藏身或求援的通道。而门内,只有怀中这个哭泣的少女,和她无声缠绕、如同活物般的尾巴。
那尾巴的缠绕并不紧,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祈求,却像最坚韧的合金锁链,将舰长的身影牢牢锁死在这方由她的泪水、恐惧和独占欲构筑的囚笼之中。
“好……”舰长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死寂的指挥室里响起,空洞得如同叹息,又沉重得像一句无法反悔的契约,
“……只看你。” 怀中的哭泣声似乎小了一些,那圈着小腿的尾巴却缠得更紧了些,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不容置疑的占有。
指挥室的空气似乎被萝莎莉娅的泪水浸泡过,沉滞而冰冷。
舰长胸前的衣料湿透了一大片,紧贴着皮肤,带来一种粘腻的不适感。
怀中少女的抽泣声渐渐低了下去,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像一只终于找到巢穴的、筋疲力尽的小兽。
她依旧死死抱着舰长的腰,脸深深埋在舰长怀里,仿佛那是唯一能隔绝外界所有威胁的堡垒。
那条粉白色的尾巴,此刻像一条温顺的宠物蛇,从缠着小腿的位置松脱开,转而沿着舰长的手臂蜿蜒而上,最终以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轻柔却不容置疑地环住了舰长的脖颈。
尾端微凉的爪子轻轻搭在锁骨上,如同一个无形的项圈。
舰长的手还维持着轻拍她背脊的姿势,动作却无比僵硬。
每一次触碰她冰凉滑腻的肌肤,都像是在触摸一块包裹着剧毒的寒玉。
那份脆弱和依赖是真的,但那份潜藏在骨髓里的疯狂占有欲,更是真实得令人胆寒。
舰长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睡美人”撕裂机甲时,那狂暴崩坏能灼烧空气的焦糊味,和她眼中那片毁灭性的赤红。
“舰长……”怀中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打断了舰长纷乱的思绪。
“真的……真的不会再去看别人了吗?”
萝莎莉娅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哭得红肿、像桃子一样的粉色眼睛。
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小心翼翼的求证。
那份极度的脆弱,与她脖颈上那条无声收紧了些许的尾巴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舰长垂下眼,视线落在她湿润的瞳孔上。那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紧绷而苍白的脸。
喉咙有些发干,嘴唇翕动了一下,才发出声音:“嗯,真的。”
声音依旧沙哑,却努力维持着平稳。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瞬间点亮了萝莎莉娅脸上的阴霾。
“那……拉钩!”她猛地从舰长怀里直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向上扬起,绽放出一个混合着天真与病态满足的灿烂笑容。
她伸出右手的小指,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带着少女特有的粉色光泽。
那根小指固执地伸到舰长面前,微微颤抖着,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
“拉钩!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永远永远只能待在萝莎莉娅身边!”
她的语气带着孩子气的狠厉,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对“永远”这个虚幻承诺的狂热憧憬。
舰长看着那根伸到眼前的小指,又看了看她脖颈上那条如同活物般、随着她情绪起伏而微微收紧放松的尾巴。
指挥室顶部的冷光灯在她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也照亮了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将舰长视为唯一所有物的偏执光芒。
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稀薄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数秒,只有萝莎莉娅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终于,舰长缓缓抬起手,伸出自己的小指。动作缓慢而沉重,像在推动千钧的闸门。
两根小指,一根带着少女的纤细和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根带着成年人的迟疑和冰冷的温度,在指挥室冰冷死寂的空气里,轻轻勾在了一起。
“拉钩……”萝莎莉娅立刻紧紧勾住,用力地上下摇晃了几下,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她脸上的笑容彻底绽开,如同雨后天边最绚烂的、带着不祥血色的霞光,纯粹得令人心碎,也偏执得令人窒息。
“契约……成立!”她欢呼一声,整个人再次扑进舰长怀里,脸颊在舰长胸口依赖地蹭了蹭。
环在脖颈上的尾巴也亲昵地收紧了些许,尾端的爪子轻轻挠了挠舰长的后颈,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舰长是萝莎莉娅的了……永远永远……”她满足地叹息着,声音如同浸了蜜糖的梦呓,在空旷的指挥室里幽幽回荡。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粉色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仿佛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沉入了她所编织的、只有两个人的美梦之中。
舰长僵直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抱着,任由那带着占有意味的尾巴缠绕着脖颈。
怀中少女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带着泪痕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
舰长的目光缓缓移向战术沙盘上闪烁的星图,那代表着休伯利安的航向和舰长职责的光点依旧在无声地运行着。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指挥室巨大的弧形观察窗玻璃上,模糊地映照出两人此刻的身影——高大却僵硬的舰长,如同被藤蔓缠绕的雕像;
而依偎在他怀中的粉色少女,像一朵寄生其上的、汲取养分而盛开的妖异之花。
玻璃的倒影冰冷而扭曲。舰长看到自己缓缓抬起没有被束缚的左手,那只手在控制台幽蓝的微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它迟疑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最终轻轻落在了萝莎莉娅凌乱却柔软的粉色发顶。
指尖传来发丝的细滑触感和她头皮温热的温度。
这个动作,像是对怀中脆弱生物的安抚,又像是对那份沉重“契约”无声的确认。
指尖之下,是她发丝间那只小巧、坚硬、属于崩坏兽阿湿波的粉色犄角。
冰凉的角质触感,提醒着这份“娇”背后无法剥离的、源自深渊的“病”态本质。
指挥室的灯光依旧冰冷,星图依旧在无声运转。
只有那环在脖颈上的尾巴,随着怀中人安稳的呼吸,微微地、规律地起伏着,如同一条永远无法挣脱的粉色枷锁,
将舰长的未来牢牢锁死在这片由病态爱意构筑的、甜蜜而无光的星海孤岛之上。
小说《崩坏三病娇短文合辑》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