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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掌心焰》精彩章节试读
初冬的阳光透过画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林梓峰坐在画架前,握着画笔的手悬在半空,目光落在画布上那片未完成的星空——那是他答应画给苏沐晴的,却迟迟不敢落下最后一笔。
画布上的靛蓝已经铺陈开,星子的轮廓也勾勒得差不多了,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少了苏沐晴眼底的锐利?还是少了她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他说不清,只知道每次提笔,心跳都会乱了节拍。
“在发呆?”
苏沐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林梓峰的笔尖抖了一下,一滴钛白颜料落在画布左下角,像颗被遗忘的流星。他慌忙转身,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衫,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少了往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没、没有。”他把画笔藏到身后,脸颊发烫,像被抓包的小孩。
苏沐晴走过来,视线落在画布上那滴突兀的白颜料上,非但没生气,反而弯起嘴角:“这颗流星画得不错,有灵气。”
林梓峰愣住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滴颜料竟真的像颗坠落的流星,在深蓝的背景里添了丝生动的破碎感。“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苏沐晴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耳垂,带着微凉的温度,“画不下去就别硬撑,我们去看伯母吧,她昨天还念叨你没带画稿给她看。”
提到母亲,林梓峰的眼睛亮了亮。母亲转到普通病房后,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尤其喜欢看他画的素描,总说他把护士站的绿萝都画得有精气神。“好,我把这幅带上,让妈给我提提意见。”
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架收起来,苏沐晴已经拎起沙发上的保温桶——里面是张妈早上炖的鸽子汤,说对术后恢复好。“走吧,再晚护士该来催探视时间了。”
林梓峰跟在她身后走出画室,目光落在她握着保温桶的手上。那双手曾捏碎过他的画具,也曾为他母亲签下天价的治疗单;曾死死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逃,也曾在深夜轻轻为他掖好被角。如今这双手拎着保温桶的样子,竟让他觉得比任何昂贵的珠宝都动人。
走到玄关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苏沐晴回头看他,眼底带着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林梓峰的指尖有些发烫,却没松开,“就是想牵牵你。”
苏沐晴的睫毛颤了颤,嘴角的笑意漫到眼底,反手把他的手攥得更紧。“嗯。”
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林梓峰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叶,忽然想起第一次被苏沐晴带到这里时的情景。那时他坐在副驾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满心都是被囚禁的恐惧。而现在,握着她的手,闻着车里淡淡的雪松香,竟觉得安稳得像回了家。
“下周有个慈善晚宴,”苏沐晴忽然开口,“想不想去?”
林梓峰愣了一下。以前他最怕这种场合,那些探究的目光像针一样扎人,可现在……他看了眼苏沐晴认真的侧脸,轻轻点头:“想去。”
苏沐晴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嗯。”林梓峰笑了笑,“以前总躲着,好像自己真的见不得人似的。现在想明白了,我是你的伴侣,没什么好怕的。”
苏沐晴猛地踩了脚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太多情绪——惊喜、动容,还有一丝不敢置信。“梓峰……”
林梓峰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苏沐晴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就是……很高兴。”她的心跳得又快又重,像要撞开胸腔,“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林梓峰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傻瓜。”
车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车里的空气仿佛被加热的蜜糖,甜得快要化开。林梓峰靠回座椅时,指尖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温度,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却比任何时候都笃定——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外冷内热的女人了,爱她的霸道,爱她的温柔,爱她所有笨拙的真心。
到了医院,林母正坐在床边看报纸,阳光洒在她银白的发丝上,透着祥和的暖意。看到他们手牵手走进来,老人放下报纸,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花。“你们来了。”
“妈。”林梓峰走过去,帮母亲掖了掖被角,“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刚还跟护士说想下床走走呢。”林母拍了拍他的手,目光落在苏沐晴身上时,笑得更温和了,“沐晴也坐,别总站着。”
苏沐晴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盛了碗汤递过去:“伯母,张妈炖了鸽子汤,您尝尝。”
“哎,好。”林母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就赞不绝口,“还是张妈手艺好,比医院食堂的强多了。”她看了眼林梓峰,意有所指地说,“以后啊,该学学做饭了,总不能让沐晴天天伺候你。”
林梓峰的脸瞬间红了,挠了挠头:“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苏沐晴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不用学,我做给你吃就好。”
“那可不行,”林母放下汤碗,板起脸,“男人哪能总让女人伺候?梓峰,你得记住,两个人过日子,是要互相疼惜的,不是谁依附谁。”
林梓峰心里一暖,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妈。”
苏沐晴握着林梓峰的手紧了紧,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那是他们私下里约定的暗号,代表“我懂”。她知道林母的意思,这位老人看似温和,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既心疼儿子受的委屈,也在不动声色地教他们怎么经营感情。
“对了梓峰,”林母忽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柜拿出个信封,“昨天你爸来了,把这个留下就走了。”
林梓峰的身体僵了一下,接过信封时指尖有些发凉。信封很厚,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钱。他捏着信封的边角,指节泛白——林国栋总是这样,想用金钱弥补亲情,却不知道有些伤害,不是钱能抹平的。
“我给他送回去。”他站起身,声音带着压抑的冷意。
“梓峰。”苏沐晴拉住他,摇了摇头,“别去了,免得惹妈生气。”
林母叹了口气:“是啊,别去了。他也是……良心发现吧。”
林梓峰看着母亲眼底的疲惫,终究还是把信封放回抽屉,却像吞了根刺,喉咙里堵得难受。苏沐晴察觉到他的紧绷,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声音放得很柔:“别想了,不值得。”
林梓峰靠在她肩上,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里的戾气渐渐散了。是啊,不值得。他现在有母亲,有她,已经不用再在意那个男人的看法了。
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苏沐晴发动车子,却没往别墅的方向开。“带你去个地方。”
林梓峰挑眉:“又要给我惊喜?”
“嗯。”苏沐晴侧过头,路灯的光晕在她眼底流动,“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临街的小楼前,门楣上挂着块木质招牌,写着“梓峰画馆”四个烫金小字,在暖黄的灯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林梓峰推开车门,站在画馆前,整个人都僵住了。
画馆的玻璃门上贴着磨砂的星空图案,和他画稿上的一模一样。里面亮着灯,隐约能看到墙上挂着几幅画——有他大学时画的静物,有他偷偷画的母亲的肖像,甚至还有那幅被苏沐晴买下的、画着孤独小男孩的素描。
“这……这是……”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苏沐晴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串钥匙,塞进他手里:“我盘下了这个地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画馆了。”
林梓峰握着那串冰凉的钥匙,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他不是没奢望过有自己的画馆,可在被林国栋赶出家门、连母亲手术费都凑不齐的日子里,那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是苏沐晴,这个曾经把他的画具扔出门的女人,亲手把梦变成了现实。
“你怎么知道……”他哽咽着问,“我想有个画馆?”
“你上次看画展时,盯着别人的画馆看了十七分钟。”苏沐晴伸手擦掉他的眼泪,指尖带着怜惜,“你的眼神太亮了,想不注意都难。”
林梓峰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苏沐晴,你怎么这么好……”
“以前对你不好,”苏沐晴的声音有些沙哑,轻轻拍着他的背,“现在想一点点补回来。”
画馆里的暖气很足,林梓峰牵着苏沐晴的手走进去,指尖还在发颤。墙上的画都是他不同时期的作品,显然是苏沐晴费了很大功夫才收集来的——有他落在出租屋里的旧画,有被同学拿去参展的作品,甚至还有张他随手画在餐巾纸上的速写,被精心装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下个月开业,”苏沐晴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想邀请谁来?”
林梓峰看着窗外飘落的第一片雪花,忽然笑了:“想邀请秦瑶,还有……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
苏沐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都邀请。让他们看看,我的梓峰有多厉害。”
那天晚上,他们在画馆待到很晚。林梓峰坐在地板上,靠着苏沐晴的腿,一张一张地讲那些画背后的故事——大学时为了买颜料啃了一个月馒头,和陈阳在画室通宵赶稿,被林国栋撕碎画稿时的绝望……
苏沐晴安静地听着,偶尔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受过伤的小兽。听到他被林国栋欺负时,她的指尖会微微收紧;听到他和同学打闹时,她的嘴角会弯起温柔的弧度。
“以前总觉得,你的世界离我很远。”林梓峰抬头看她,眼底映着顶灯的光,“现在才发现,你一直在试着走进来。”
“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苏沐晴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未来想一天都不落下。”
回到别墅时,已经快 midnight 了。张妈留了灯,餐桌上放着温在保温罩里的夜宵。林梓峰看着苏沐晴去热牛奶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栋曾经让他窒息的别墅,真的变成了家。
“对了,”苏沐晴端着牛奶走过来,放在他面前,“林国栋今天联系我了。”
林梓峰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想干什么?”
“想让你回林氏帮忙。”苏沐晴坐在他对面,语气平静,“说林氏最近出了点问题,希望你能回去主持大局。”
林梓峰嗤笑一声:“他当我是傻子?以前把我当垃圾一样扔出去,现在需要人了又想起我了?”
“他还说,如果你愿意回去,他可以把股份转给你一半。”苏沐晴看着他的眼睛,“我查了下,林氏确实遇到了危机,几个大项目都黄了,资金链快断了。”
林梓峰沉默了。他恨林国栋,恨他的冷漠自私,可林氏毕竟是爷爷一手创办的,里面有太多父辈的心血。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你想回去吗?”苏沐晴轻声问,“如果你想,我支持你。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帮你把林氏彻底收购了,让他再也不能骚扰你。”
林梓峰抬起头,看着她眼底的真诚,忽然笑了:“不回。”
“嗯?”
“林氏是他的执念,不是我的。”林梓峰喝了口牛奶,语气释然,“我现在只想好好经营我的画馆,陪着你和妈。至于他……是他自己把路走绝了,该承担后果。”
苏沐晴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松了口气。她其实怕他会心软,怕他会因为所谓的亲情再次受伤。现在看来,他真的长大了,懂得什么该要,什么该放。
“不过,”林梓峰话锋一转,“我想去看看爷爷。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总不能让他跟着林国栋操心。”
“好,周末我陪你去。”苏沐晴握住他的手,“正好让爷爷看看,他孙子现在过得很好。”
周末去老宅那天,天气难得放晴。林梓峰提着给爷爷买的燕窝,站在熟悉的朱漆大门前,心里百感交集。上一次来这里,还是被林国栋赶出来的时候,那时他浑身是伤,满心绝望。而现在,他身边站着苏沐晴,手里握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别怕,有我。”苏沐晴捏了捏他的手。
林梓峰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客厅里,林国栋正陪着爷爷说话,看到他们进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林老爷子倒是很高兴,挣扎着要站起来,被林梓峰快步扶住。
“爷爷,您坐着。”他把燕窝放在桌上,声音带着久违的温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子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瘦了,梓峰你瘦了……”
“爷爷我没瘦,是结实了。”林梓峰笑着帮爷爷顺气,“您身体怎么样?上次让您去医院检查,您怎么不去?”
“老毛病了,检查什么。”老爷子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苏沐晴身上,带着审视,“这位是……”
“爷爷,她是苏沐晴,我的爱人。”林梓峰介绍道,语气坦然。
林国栋猛地站起来:“梓峰你胡说什么!她是苏家的人,我们林家……”
“爸!”林梓峰厉声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在爷爷面前,你最好放尊重些。沐晴是我认定的人,轮不到你置喙。”
林国栋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梓峰,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他拿捏的孩子,而是浑身带刺,能护住自己的人。
苏沐晴看着林梓峰挺直的脊背,眼底的骄傲藏不住。这才是她的梓峰,温柔却不懦弱,善良却有锋芒。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僵局:“国栋,你出去。我想跟梓峰他们说说话。”
林国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走了。
“沐晴是吧?”老爷子看着苏沐晴,眼神温和了许多,“谢谢你照顾梓峰。”
“爷爷您客气了,”苏沐晴微微欠身,“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我知道我们家梓峰受了不少委屈。”老爷子叹了口气,“国栋对不起他,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没护好他。”
“爷爷您别这么说。”林梓峰握住爷爷的手,“都过去了。”
“过不去啊……”老爷子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个玉佩,塞进林梓峰手里,“这是我们林家的传家宝,本该传给你的。以前是我糊涂,总想着让你爸承继家业,委屈了你。现在爷爷想明白了,什么家业都不如一家人平平安安重要。梓峰,你要好好的,跟沐晴好好过日子。”
林梓峰握着那块温润的玉佩,眼眶红了。这是他小时候最想要的东西,林国栋总说他“不务正业”,不配戴,现在爷爷亲手把它交到自己手里,像交托了一份迟来的认可。
“谢谢爷爷。”他哽咽着说。
从老宅出来,林梓峰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进苏沐晴的手心。“帮我收着。”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收着吧。”苏沐晴想还给他。
“给你才重要。”林梓峰握紧她的手,眼神认真,“以后我的一切,都想和你分享。”
苏沐晴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忽然停下脚步,在他唇上深深一吻。阳光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那块玉佩透过布料传来温润的暖意,像个无声的祝福。
画馆开业那天,来了很多人。秦瑶带着秦奶奶特意赶来,送了盆寓意“节节高”的竹子;主治医生和护士们也来了,捧着鲜花恭喜林母康复;甚至连以前的大学同学都来了,笑着说“早就知道你能成”。
林梓峰穿着苏沐晴为他熨烫的西装,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苏沐晴站在他身边,偶尔帮他整理一下领带,偶尔替他回答客人的问题,默契得像一对相处了十几年的夫妻。
“没想到林国栋也来了。”秦瑶凑到林梓峰身边,小声说。
林梓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林国栋站在角落里,穿着不合时宜的昂贵西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手里捧着个花篮,却迟迟不敢过来,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
“别理他。”苏沐晴握住林梓峰的手,语气淡然,“我们的好日子,没必要让不相干的人打扰。”
林梓峰点了点头,却在转身时,看到林国栋把花篮放在门口,默默地离开了。他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林梓峰轻声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苏沐晴看着他,“同情可以,但别回头。有些人不值得。”
林梓峰笑了,握紧她的手:“放心,我不会了。”
画馆里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林梓峰的画挂在墙上,每一幅都透着温暖的气息。林母坐在靠窗的位置,和秦奶奶聊着天,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像幅岁月静好的画。
苏沐晴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递给林梓峰一杯。“敬我们。”
“敬我们。”林梓峰和她碰了碰杯,眼底的星光比画布上的星空还要亮,“敬过去的磨难,敬现在的幸福,敬未来的我们。”
香槟的气泡在杯底升腾,像无数个破碎又重生的瞬间。林梓峰看着苏沐晴含笑的眼眸,忽然明白,所谓改变,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她收起了锋芒,学会了温柔;是他放下了执念,学会了接纳。是两个曾经残缺的灵魂,在彼此的怀抱里,慢慢拼凑出完整的模样。
画展进行到一半时,林梓峰忽然拉着苏沐晴走到画馆中央的画架前。那是他连夜赶出来的新作,画的是两个相拥的人影,背景是璀璨的星空,角落里写着一行小字:“爱是牢笼,也是归宿。”
“这幅画,送给你。”他拿起画笔,在画的右下角落下两人的名字,“苏沐晴和林梓峰,永远在一起。”
掌声在画馆里响起,林母擦着眼泪,秦瑶笑着起哄,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苏沐晴看着画上的名字,忽然踮起脚尖,在林梓峰唇上印下一个吻。
“永远。”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笃定的温柔。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墙上那些记录着成长的画作上,落在“梓峰画馆”的招牌上。曾经的囚笼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爱和信任搭建的家。
而那些关于控制与反抗、伤害与救赎的过往,都化作了画笔下的底色,让此刻的幸福显得更加珍贵。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改变后的温柔,朝着更明亮的未来,慢慢走去。
小说《笼中月,掌心焰》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