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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中的张之年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悬疑脑洞风格小说被哪一叶你没有拒绝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哪一叶你没有拒绝”大大已经写了101880字,最新章节第14章。主要讲述了:秦岭主峰的道观废墟前,王槐月突然指着一块断裂的石碑尖叫。石碑上的“镇邪”二字被根须蛀空,露出里面的青铜骨架,骨架缝隙里嵌着半张人皮,左眼角的青痕正慢慢变成鳞片。更诡异的是,人皮上的针脚和李医生后颈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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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精彩章节试读

秦岭主峰的道观废墟前,王槐月突然指着一块断裂的石碑尖叫。

石碑上的“镇邪”二字被根须蛀空,露出里面的青铜骨架,骨架缝隙里嵌着半张人皮,左眼角的青痕正慢慢变成鳞片。更诡异的是,人皮上的针脚和李医生后颈的一模一样,甚至能看清每根线头缠绕的圈数——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二圈,对应着七十二座分坛。

“这是……王家的先祖?”年长的警察声音发颤,他认出人皮领口绣着的银戒指图案,和王婆婆那枚磨亮的戒指如出一辙。

张之年蹲下身,指尖的幽蓝血珠滴在青铜骨架上,血珠顺着纹路流淌,在地上画出幅微型地图:七十二座分坛的红点在华夏大地上闪烁,像串被线牵着的灯笼,而线的另一端,都系在秦岭主峰的青铜鼎上。

“不是王家先祖,是‘门’的锁芯。”张之年的左眼角鳞片突然发烫,“你看这针脚的走向——不是缝人皮,是在刻阵。”

他用骨刃刮去人皮表面的血垢,下面果然露出细密的刻痕,组成段古老的谶语:“坛海生门,门藏万相,相噬其主,主破其章。”

“章?什么章?”李念安的后颈疤痕渗出汁液,滴在石碑上,青铜骨架突然发出嗡鸣,“我爷爷的日记里只说总坛有‘章’,没说是什么。”

话音未落,道观废墟的地砖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阶梯,阶梯两侧的石壁上嵌满了颅骨,每个颅骨的眼眶里都插着根幽蓝色的根须,根须顶端的吸盘正吸附在石壁深处的青铜门上——那扇门足有三人高,表面铸满了重叠的人脸,左眼角都嵌着鳞片,像无数只紧闭的眼睛。

“这就是总坛的门。”张之年举起那把生锈的钥匙,钥匙柄上的符号突然亮起,与青铜门上最中间那张人脸的鳞片重合,“而‘章’,应该在门后面。”

王槐月突然指着门左下角的裂缝,那里卡着半块玉佩,玉佩上的“张”字已经被根须侵蚀了大半,却仍能看清边缘刻着的小字:“民国二十三年,携章入秦岭,未果。”

“是太爷爷的玉佩!”张之年的呼吸骤然急促,“他当年真的来过!”

玉佩的断面渗出墨绿色的汁液,在地上汇成个模糊的人影——穿长衫的男人正往青铜门里钻,怀里抱着个黑色的木盒,盒盖上的符号与张之年骨核上的印记完全一致。可他刚迈进半只脚,门里就伸出无数根须,缠住他的脚踝,木盒摔在地上,滚出一卷泛黄的帛书,上面写着“七十二章经”。

“章是《七十二章经》!”李念安突然想起爷爷日记里的插画,某页画着个打开的木盒,里面的帛书正化作根须钻进人的心脏,“分坛养相,总坛藏章,集齐七十二章,就能……”

他的话被青铜门的震动打断。门表面的人脸突然睁开眼睛,眼眶里流出的不是泪,是半透明的黏液,滴在地上凝成细小的骨刃,刃口都刻着不同的分坛编号:“7352”“8147”“9021”……

“看来‘祂’知道我们来了。”张之年握紧骨刃,左眼角的鳞片映出门后的景象——不是黑暗,是片无边无际的骨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个木盒,每个木盒里都装着卷帛书,帛书的边角正慢慢化作根须,往海底的巨大心脏里钻。

那心脏足有小山那么大,表面覆盖着深紫色的花瓣,花瓣张开的缝隙里露出无数张嘴,每张嘴里都在念叨着不同的执念:有求长生的王侯,有想复仇的囚徒,有渴望掌控万相的术士……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无数根针往人的脑子里扎。

“祂靠《七十二章经》吸收执念。”张之年突然明白,“每章经对应座分坛,分坛养出的‘相’越强烈,经卷的力量就越盛。太爷爷当年是想毁掉经卷,却被根须缠住了。”

青铜门的缝隙越来越大,根须像潮水般涌出来,这次不是白色也不是幽蓝色,而是纯黑色,根须顶端的吸盘上长着细小的牙齿,正往他们的七窍里钻。

“小心!这是‘祂’的本源根须!”李念安将骨刃横在胸前,刀刃上的李娟残魂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啸,黑色根须碰到刀刃的瞬间,像被点燃的油脂般滋滋作响。

王槐月突然将书包里的种子撒在地上,种子接触到黑色根须的瞬间破土而出,长成株奇怪的植物——树干是白骨,树叶是人皮,花瓣是眼球,正死死咬住根须往回缩,“妈妈说这是‘镇魂树’,用分坛废墟里的骨灰种的!”

张之年趁机冲向青铜门,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整座道观开始剧烈摇晃,石壁上的颅骨纷纷坠落,露出里面的竹简,竹简上的甲骨文正在慢慢活过来:

“昔者,共工怒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余孽坠于秦岭,化而为槐,以骨为根,以血为肥……”

“原来‘祂’是共工的残魂!”张之年的声音在骨海里回荡,“上古时候被女娲镇压在秦岭,那些所谓的‘相’,都是祂吞噬的上古神祇残魄!”

钥匙转动的“咔哒”声里,青铜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后的景象:骨海中央的巨大心脏上,插着把生锈的青铜剑,剑柄上刻着“女娲”二字,剑身上缠着最后一卷《七十二章经》,经卷的边角已经与心脏长在一起,化作无数根黑色根须,往四面八方蔓延。

而在心脏的顶端,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用银戒指里的根须编织着什么,她的左眼角没有鳞片,只有个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渗出的不是血,是无数张人脸——那是王婆婆!

“王秀兰!你没死?”年长的警察举起枪,手指却在颤抖,“你一直在总坛?”

王婆婆慢慢转过头,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青铜骨架:“我死了七十年了。现在的我,是祂的‘织相人’——用你们的执念,织成新的章经。”

她举起手里的编织物,那是张巨大的网,网眼里嵌着无数个人影:有民国二十三年被烧死的病人,有被李医生埋在槐树下的人皮主人,有被王婆婆灌了艾草水的婴儿……他们的左眼角都亮着鳞片,正往网中心的黑洞里钻。

“这才是‘换坛’的终极目的。”王婆婆的声音变成了无数人的合唱,“用七十二座分坛的‘相’织成网,把整个人间拖进骨海,让祂重获肉身,再掀翻四极,回到天地倾覆的混沌时代!”

黑色根须突然加速涌来,李念安的骨刃开始发烫,李娟的残魂在刀刃上痛苦地扭曲:“祂在吸收章经的力量!剑快撑不住了!”

张之年突然冲向青铜剑,黑色根须缠住他的脚踝,往骨海里拖。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骨海里挣扎,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张之年”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有的已经抓住剑柄,有的刚被根须拖入海底,有的还在往心脏的方向爬。

“原来每个时空的我们,都在做同样的选择。”张之年的左眼角鳞片全部亮起,映出所有“自己”的记忆——有的太爷爷成功毁掉了章经,有的李娟没被烧死,有的王婆婆选择了反抗,“但他们都失败了,因为他们只想着毁掉祂,没想过……”

他突然松开骨刃,任由黑色根须钻进自己的心脏,幽蓝的血液顺着根须往心脏里流,所过之处,黑色根须纷纷变成白色,像被净化的蛇,“没想过祂也是天地的一部分!”

巨大的心脏突然剧烈收缩,花瓣纷纷张开,露出里面的真相——心脏中央不是血肉,是块巨大的五色石,正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那块,上面布满了裂纹,黑色根须正从裂纹里往外钻。

“祂不是想毁灭世界,是想补好这块石头!”张之年的声音响彻骨海,“天柱折时,祂的残魂与五色石嵌在了一起,这些年吞噬的执念,都是在修补石头的裂纹!”

所有的黑色根须突然停止蠕动,王婆婆编织的网开始消散,骨海里的人影纷纷抬起头,左眼角的鳞片亮得像星星。张之年看见太爷爷的人影从骨海里浮出来,手里捧着那卷《七十二章经》,经卷上的文字正在慢慢变成金色:

“章非章,是补天的针脚;坛非坛,是撑天的骨架;相非相,是填缝的泥土。”

“所以守门人的使命不是斩灭,是缝合。”张之年伸出手,握住青铜剑柄,五色石的裂纹里渗出金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手臂往心脏里流,“用我们的血脉当线,用执念当针,把祂和五色石重新缝在一起!”

李念安和王槐月同时握住他的手腕,三人的血顺着剑柄流进青铜剑,剑身上的“女娲”二字突然亮起,化作道金光,将整个骨海照得如同白昼。黑色根须纷纷褪去颜色,变成纯白色的丝线,顺着金光往五色石的裂纹里钻,像无数根正在缝合的针。

王婆婆的青铜骨架突然散架,化作无数根银色的丝线,与白色丝线缠在一起,往最大的那条裂纹里钻。她最后的声音带着解脱:“原来……织相不是为了拖人下水,是为了……补天……”

骨海开始慢慢退去,露出下面的土地,土地上长出嫩绿的青草,草叶间点缀着白色的槐花。青铜门后的世界正在变化,深紫色的天空变成纯净的蓝,根须织成的网化作白云,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薄荷的清香。

张之年松开剑柄,青铜剑慢慢化作光点,融入五色石的裂纹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心脏,那里的根须已经变成金色的纹路,像枚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

“结束了?”王槐月的书包里长出朵白色的槐花,花瓣上的幽蓝血珠正在变成露珠。

“是新的开始。”张之年看向华夏大地的方向,七十二座分坛的红点正在慢慢变淡,化作颗颗流星,往秦岭的方向坠落,“分坛不会消失,只是不再养相,改养……希望。”

年长的警察突然指着天空,那里的白云正在变成张巨大的地图,地图上的每个分坛位置都长出了棵槐树,开着白色的花,树下站着左眼角有青痕的人——他们是新一代的守门人,有的在医院里给病人换药,有的在菜市场卖薄荷,有的在警察局里整理档案,脸上都带着平静的笑。

青铜门开始缓缓关闭,门表面的人脸纷纷闭上眼,鳞片化作点点星光,往四面八方散去。最后关闭的缝隙里,张之年看见太爷爷的人影对着他挥手,手里的《七十二章经》正在化作漫天的槐花。

“看来真相不是找到的,是活出来的。”张之年的左眼角鳞片慢慢变淡,变成道浅浅的疤痕,像枚愈合的勋章。

他们走出道观时,秦岭的槐花正在凋谢,白色的花瓣落在地上,长出新的种子,种子上刻着的不再是“平安”,而是“传承”。

李念安的后颈疤痕长出了新的皮肤,只有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提醒他曾经的挣扎;年长的警察把王婆婆的银戒指埋在了槐树下,戒指入土的瞬间,长出了株薄荷,叶片上的露珠里映着王槐月的笑脸;王槐月的书包里多了本新的《坛海志》,第一页是张之年写的话:“所谓门痕,不是鳞片,是敢直面黑暗的眼睛。”

张之年站在秦岭主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左眼角的疤痕在夕阳下泛着微光。他知道总坛的门没有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在每个守门人的血脉里,在每座城市的记忆里,在每个敢说“我没输”的执念里。

或许有一天,新的根须还会钻出来,新的分坛还会出现,新的“相”还会滋生。但那又怎样?

只要还有人记得怎么用骨刃斩念,怎么用血脉补天,怎么在疯癫里保持清醒,门就永远关得紧。

张之年笑了笑,转身往山下走。李念安和王槐月跟在他身后,三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条永远不会断裂的锁链,一头系着过去,一头连着未来。

路还很长。

但只要有人走,就永远不会荒芜。

小说《从精神病院看到了世界》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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