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快穿小说,那么《快穿之炮灰旅途》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爱菲妃”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熙悦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快穿之炮灰旅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桐县的夜,像一块浸透了劣质墨汁的破布,沉沉地压在头顶。废弃河滩仓库方向那声枪响的余韵早已散尽,只留下死寂和刺骨的河风,呜咽着在破屋的缝隙间钻行。
阿香的“汁液”已被榨干,那具失去价值的躯壳连同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迹,已在空间灵泉那冰冷而彻底的“净化”能力下,化为一缕几不可察的青烟,彻底消散在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里,连一丝血腥味都未曾留下。
熙悦盘膝坐在冰冷的泥地上,身前摊开着从七叔据点洗劫来的、那几页最核心的机密文件。月光吝啬,她点燃了一小截偷藏的蜡烛头,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照亮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代号和潦草的线路图。空气中弥漫着蜡烛燃烧的油脂味、纸页陈旧的霉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沈铎身上那种特有的、浓得化不开的铁锈腥气——这气味,正从文件上几个关键节点标注的零件代号里弥漫出来,钻进她的鼻腔。
机械厂大型特种轴承(编号C-7-084)——城南老码头,三号仓,水路(茂源商行“顺风”号)。
精密车床核心传动轴(编号Z-3-11)——城西废料堆(底层东三区,标记:生锈齿轮)。
沈铎本月“损耗”额度超额——差额去向不明?需核查(重点:城南破庙据点库存)。
文件冰冷,信息却滚烫。七叔的盗卖网络、沈铎经手的每一条“铁锈”,以及两人之间那看似坚固实则早已布满猜忌的利益链,在熙悦脑中清晰地铺展开来。她指尖划过“差额去向不明”和“城南破庙据点”这两行字,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裂缝,就在这里。贪婪和猜疑,是人性最脆弱的支点。
手腕内侧的胎记毫无征兆地一跳,尖锐的灼痛感瞬间炸开!剧痛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神经,但熙悦的眼神却在这一刻亮得惊人,思维在痛楚的淬炼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冰冷、高效。
“呼——” 她吹熄了蜡烛头,屋内重归黑暗。空间感知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覆盖了方圆五十米。确认绝对安全后,她意念沉入空间深处。
伪造证据链,开始!
1. “赃物”重现:空间角落里,几块沈铎之前交易时散落的、带着浓重桐县机械厂特有铁锈印记的小型零件碎片被找出。意念操控下,这些碎片被精准地“包裹”进一小块从阿香身上撕下的、沾着廉价脂粉味的破布片里。破布片内部,还用空间操控力极其细微地刻下了一个模糊的“铎”字划痕——模仿沈铎那种粗犷又带着点阴郁的笔迹。
2. “背叛”的密信: 一张从七叔据点搜刮来的、印有“桐县第一机械厂后勤科”抬头的空白信笺纸被取出。熙悦闭目凝神,脑中飞速闪过七叔那份文件上沈铎的字迹样本。剧痛强化的空间操控力如同最精密的刻刀,意念凝聚于指尖,在黑暗中,仅凭感知,操控着一小截烧焦的炭笔头,在信笺上“书写”——
“货已截留,老鬼疑心重,西庙地窖暂存,风紧速取。——铎”
字迹刻意模仿沈铎,却带着一丝伪造的急促和潦草。信纸最后,还用炭笔重重涂抹了一个代表“城南破庙据点”的、七叔内部使用的简易符号。
3. “铁证”的指向:另一张更小的纸片上,用同样的炭笔极其简略地画了一张草图——指向城西废料堆底层东三区,那个标记着“生锈齿轮”的、沈铎私自藏匿“差额”零件的位置!草图旁标注:“老鬼的‘家底’在这,动不得?”。这张小纸片被小心地折叠,塞进那包着零件碎片的破布小包里。
嫁祸的毒饵,制作完成!破布包散发着沈铎的铁锈味、阿香的脂粉味,内部是“赃物”和指向七叔核心利益(废料堆藏匿点)的“密信”。这包东西一旦落到七叔手里,足以点燃他心中积压的对沈铎贪婪和背叛的所有猜疑与怒火!
下一步,投送。
空间感知再次扩张,如同无形的触角探向城西。目标地点:七叔势力日常活动的一个必经路口——紧邻城西棺材铺后巷的、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下。那里有一个半塌的狗窝,是七叔手下传递简单讯息的“死信箱”之一。阿香在崩溃的供述中,提到过这个不起眼的点。
就是这里!
意念锁定!空间操控力在剧痛的刺激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准和距离!五十多米的距离仿佛被无形之手折叠、缩短!
“嗖!”
轻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破空声响起。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破布小包,如同被幽灵之手投掷,瞬间消失在破屋的黑暗中。下一刹那,它已精准地出现在城西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半塌狗窝最深处、一堆散发着霉味的枯草下面!
毒饵,已入!
熙悦立刻收回意念,手腕胎记的灼痛感如潮水般退去,留下阵阵虚脱般的酸麻。她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微微喘息,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更加苍白,但眼神却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接下来,需要一阵“风”,把这毒饵的味道,吹到七叔的鼻子底下。
她意念再次沉入空间,这次取出的,是几张普通的草纸和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光,她模仿着一种惊慌失措、又带着点市侩贪婪的小混混口吻,飞快写下几行字:
“七叔!七叔!大事不好!小的刚在城西老槐树狗窝里摸到个包,里面…里面是厂里的零件!还有…还有沈铎那王八蛋写的条子!他…他想动您藏在废料堆的‘家底’!还想把东西藏到城南破庙去!小的吓死了,东西还塞在狗窝里,您快派人去看看啊!——怕死的‘地老鼠’”
字迹歪歪扭扭,内容半遮半掩,充满了底层混混发现惊天秘密又怕惹祸上身的惶恐和贪婪。写完,她将纸条卷起。意念再次凝聚,这次目标,是棺材铺后门那条常年弥漫着劣质香烛和腐败气息的窄巷。一个经常在那里游荡、靠给七叔手下跑腿混点残羹剩饭的老乞丐,正蜷缩在角落的破麻袋里打盹。
纸条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老乞丐油腻的破帽子里。
“嗯…?”老乞丐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帽子,摸到异物,嘟囔着在昏暗的光线下展开纸条。他识字不多,但“七叔”、“沈铎”、“废料堆”、“家底”这些关键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一个激灵!他猛地爬起来,像被鬼追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向棺材铺紧闭的后门,拼命拍打起来…
风,起了!
熙悦收回感知,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她不再停留,迅速将地上的文件、剩余的蜡烛灰烬,以及所有可能留下个人痕迹的物品,一股脑收入空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短暂停留、却已浸透阴谋与血腥的破屋,她转身,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
她没有远离,而是凭借着空间强化后的感知和敏捷,如同一只灵巧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废弃仓库附近一座更高的、视野开阔的水塔残骸。冰冷的钢筋铁骨硌着身体,河风呼啸着灌入衣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将身体完美地隐藏在锈蚀的阴影中,如同一个耐心的猎手,静静地俯视着下方即将上演的血腥舞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暗在挣扎,东方天际泛起一丝死鱼肚般的灰白。
突然!
“砰!!!”
一声沉闷却异常暴烈的枪响,如同炸雷般撕裂了黎明前的死寂!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枪声如同爆豆般在城南破庙方向激烈响起,中间夹杂着愤怒的嘶吼、凄厉的惨叫和金属猛烈撞击的刺耳噪音!
“沈铎!你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敢动老子的东西!给老子死!!”
“放你娘的屁!七老鬼!是你想黑吃黑!废料堆底下那批好货,你他妈早就惦记上了吧?!”
“杀!给老子杀光这些叛徒!”
“弟兄们!七老鬼不仁!反了他!”
城南破庙方向,火光猛地一闪,随即是更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焰!显然有人动用了土制炸药!怒骂、惨叫、兵刃交击声、临死前的哀嚎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的奏鸣曲,在空旷的河滩和破败的城区间疯狂回荡。
城西方向,也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和零星的枪响,显然是七叔留在棺材铺据点的心腹收到了“地老鼠”的警告,正疯狂地冲向废料堆方向“保护”七叔的“家底”,却迎头撞上了沈铎留在那里看守“私藏”的死忠!又是一场遭遇战!
整个桐县西郊和城南,如同被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瞬间炸开了锅!七叔的势力,沈铎的残党,还有被卷入的、不明就里的外围喽啰,彻底陷入了疯狂的自相残杀!
水塔之上,熙悦冷漠地俯视着下方被火光和杀戮点亮的混乱地狱。她清晰地“看”到,七叔那矮壮的身影在破庙的火光中如同受伤的暴熊,挥舞着驳壳枪疯狂射击,却被沈铎手下两个悍不畏死的亡命徒用铁棍和砍刀死死缠住,身上已见血色。她也“看”到沈铎,这个原主记忆中的元凶之一,正带着几个心腹试图从侧翼包抄七叔,脸上满是狰狞和疯狂,却被从城西赶来的七叔心腹老六带着人从背后堵住,瞬间陷入围攻,一把锋利的三角刮刀狠狠扎进了沈铎的后腰!鲜血在火光下喷溅!
狗咬狗,一嘴毛。冰冷的评价在她心中响起。
混乱在持续,杀戮在升级。当破庙的火光将七叔那张因暴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映照得如同恶鬼,当沈铎捂着喷血的后腰踉跄倒地,被几把乱刀淹没…熙悦知道,收割的时刻到了。
手腕胎记再次灼痛!剧痛袭来,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兴奋!空间操控力爆发!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水塔残骸上消失!下一瞬,已出现在城南破庙外围、一处燃烧的断墙阴影之下!距离战场核心不足十米!浓烈的血腥味、硝烟味、皮肉烧焦的恶臭扑面而来,喊杀声震耳欲聋!
她没有丝毫停顿。空间感知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目标:
七叔倒毙在破庙门槛旁的尸体——他那只紧握着驳壳枪的手腕上,一块劳力士金表在火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芒,腰间鼓鼓囊囊的牛皮钱包!
沈铎被乱刀砍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怀里半露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厚厚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和几根小黄鱼!还有那把曾让原主父母丧命的、沾满铁锈和血污的扳手!
战场边缘,一个七叔心腹慌乱中掉落的、沉甸甸的帆布挎包——里面是几份染血的、更详细的盗卖网络名单和几个隐秘的联络地址!
还有散落在地上的几把品相不错的匕首、几块散落的银元…
意念如电!空间如同无形的饕餮巨口,精准而贪婪地吞噬着这些无主的“财富”!金表、钱包、油纸包、帆布挎包、匕首、银元…一件件在混乱的战场、在燃烧的火光映照下,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凭空消失!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惊起。
整个过程,快如鬼魅!前后不过几个呼吸!当最后一块银元消失在空间里,熙悦的身影再次被剧痛强化的空间操控力包裹!
“唰!”
她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从断墙的阴影下消失,瞬间回到了远处水塔冰冷的阴影之中。下方,破庙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残存的双方人马如同受伤的野兽在火光中互相撕咬、哀嚎,无人注意到战场边缘那微乎其微的“失窃”。
手腕的灼痛感缓缓褪去,留下细微的搏动。空间深处,新收获的“战利品”堆积着,散发着金铁和血腥的气息。
熙悦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燃烧的修罗场,眼神如同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的、冰冷的满足。她转身,如同融入晨雾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从水塔另一侧滑下,向着桐县唯一通往外界的长途汽车站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去。
身后,杀戮的喧嚣和火光,是她为桐县这块垫脚石,亲手点燃的送葬之火。金蝉,已然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