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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小说驯娇令在线阅读章节

驯娇令

作者:诛星

字数:195481字

2025-08-03 08:18:01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都市日常小说——《驯娇令》!本书以程默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诛星”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95481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驯娇令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暴雨持续了三天。

程默站在书房门口,听着雨水敲打玻璃的声响。苏瑾去新加坡出差已经48小时,留给他一份长达12页的待办清单。前11页都是常规工作——整理文件、回复邮件、监督母亲的治疗进度。最后一页却只有一行字:「打扫书房,别碰右侧第三个抽屉。」

现在,他握着鸡毛掸子,目光落在那排红木抽屉上。第三个抽屉比其他略宽,黄铜把手被磨得发亮,显然经常被开启。

程默的指尖在掸子柄上收紧。五天前的马场事件后,苏瑾对他的态度微妙地软化了些。她会允许他在整理文件时坐下,甚至默许他偶尔对商业提案发表意见。但这种信任脆弱如蛛丝,一次越界就可能崩断。

鸡毛掸子扫过书架顶层时,拍下一张照片。程默弯腰捡起,发现是张泛黄的老照片——约莫七八岁的苏瑾穿着小学校服,站在领奖台上。奇怪的是,她手中捧着的不是奖杯,而是一本厚重的账簿。更奇怪的是,照片被从中间撕开过又粘合,另一半是个模糊的女性身影。

书桌突然传来震动声。苏瑾的备用手机在抽屉里亮起,程默这才发现第二个抽屉没关严。屏幕上闪过一条消息:「苏总,您母亲的忌日花束已按旧例准备——白玫瑰与荆棘,今晨送至墓园。」

程默僵在原地。今天是苏瑾母亲的忌日?难怪她出差前情绪异常,甚至忘了锁抽屉。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张图片:墓前花束的特写,白玫瑰间插着几枝干枯的荆棘。程默正要移开视线,突然注意到荆棘上缠着张小纸条。放大图片后,他辨认出一行字:「你终究变成了她——C」

右侧第三个抽屉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程默几乎跳起来。他小心地靠近,发现抽屉居然自己滑开了一条缝——可能是老房子的地板受潮变形。透过缝隙,他看见里面放着个雕花檀木盒,盒盖上刻着「瑾儿十岁生辰」。

颈环突然震动,苏瑾的来电。程默手忙脚乱地接起,差点把鸡毛掸子掉在地上。

“文件柜最底层的并购案,扫描第17页发给我。”苏瑾的声音带着跨洋电话特有的失真,”现在。”

程默匆忙去翻文件柜,膝盖不小心撞到书桌。抽屉又滑开几寸,檀木盒的锁扣弹开了。

“动作快点。”苏瑾不耐烦地说,”我这边凌晨三点。”

程默蹲下身,看见盒子里是些孩童的物件:褪色的发带、算术满分试卷、一把小钥匙。最上面是张折叠的纸,展开后竟是张儿童画——歪歪扭扭的太阳下,两个火柴人手拉着手。画纸一角写着:「妈妈和瑾儿永远在一起」。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程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太粗重。

“你在看什么?”苏瑾的声音骤然降温。

程默的血液凝固了。他该撒谎吗?但苏瑾总能识破谎言。他该认错吗?但解释只会让侵犯隐私的罪名更重。

“第三个抽屉。”他最终选择实话实说,”它自己滑开了…我看到一个盒子…”

电话被挂断了。

程默坐在地板上,盯着忙音的手机。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水珠在玻璃上蜿蜒如泪痕。他机械地完成苏瑾交代的工作,把扫描件发出去,然后继续打扫,刻意避开那个抽屉。

但檀木盒的影响挥之不去。那个算术满分的小女孩,和现在冷酷的商业女王,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傍晚六点,门铃响了。程默打开门,看见浑身湿透的苏瑾站在门口。她的行李箱不见踪影,西装外套被雨水浸成深黑色,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黑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滚开。”

苏瑾推开他,径直走向书房。程默跟上去,听见抽屉被猛地拉开,然后是东西砸在墙上的闷响。他站在门口,看见檀木盒躺在地毯上,里面的物品散落各处。苏瑾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

“对不起。”程默轻声说,”我不是故意…”

苏瑾突然转身,手里握着那把儿童小钥匙。她的眼睛通红,却没有任何泪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的声音嘶哑,”是我母亲锁账本的钥匙。十岁生日那天,她把它和蛋糕一起给我,说’苏家的女人不需要玩具,只需要数字’。”

她将钥匙狠狠砸向墙壁:”第二天她就吞了一整瓶安眠药!留下张纸条说’我受不了了’!”

钥匙在木地板上弹跳几下,停在程默脚边。他弯腰捡起,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孩童贴纸的痕迹——一颗粉色的小星星。

“她受不了什么?”程默轻声问。

苏瑾的指甲陷入掌心:”受不了我父亲…受不了我…受不了这个该死的家族…”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一声冷笑,”现在你满意了?看到苏瑾总裁的可怜童年了?”

程默上前一步,钥匙在他掌心发烫。苏瑾猛地后退,撞到书架。相框纷纷坠落,玻璃碎裂声中,程默看见那张撕过的照片又裂开了——这次是苏瑾的那一半与母亲彻底分离。

“我母亲…”程默小心地靠近,”她发病前夜,也是这样摔碎了全家福。”

苏瑾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她坐在地板上,手指被玻璃割出血。”程默继续道,”她说’默默,妈妈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的声音哽了一下,”但我当时只顾着写作业,没听出她的意思。”

雨声填满了沉默。苏瑾慢慢滑坐在地,背靠着书架。她的发髻散了,黑发垂在肩头,突然让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女孩。

程默跪下来,小心地把钥匙放回檀木盒。他捡起那张儿童画,轻轻抚平褶皱:”画得很棒…太阳在笑。”

苏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为什么…”她的指甲陷入他的皮肤,”为什么你要看这些?”

程默没有挣脱:”因为我想了解你。”他顿了顿,”不只是作为主人…还有苏瑾这个人。”

苏瑾的瞳孔微微扩大。她松开手,突然笑了,那笑容比泪水更令人心碎:”你知道吗?0719…你比前六个都蠢。”她拾起母亲的照片,”聪明的男人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程默拿起工具开始清理碎玻璃。他安静地工作,偶尔与苏瑾的手指相碰,两人都假装没注意到。当最后一片玻璃被扫进簸箕时,苏瑾突然说:”我梦见她。”

程默抬头。

“每次压力大时…”苏瑾盯着自己的掌心,”梦见她躺在浴缸里,手腕割开,血水漫过瓷砖…但现实中她是吞药的,我从没见过血…”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程默想起那张儿童画上的笑脸太阳,想起苏瑾在马场捍卫母亲名誉时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苏瑾没有抽走手。

“我帮你修好照片。”程默轻声说,”我有装裱经验…母亲生病前在画廊工作,教过我。”

苏瑾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那里有几道细小的疤痕,是以前被装裱刀割伤的。她突然站起身,走向酒柜。

“威士忌还是白兰地?”她头也不回地问。

“呃…我不太…”

“那就威士忌。”苏瑾倒了两杯,递给程默一杯,”陪我喝。”

这不是询问,是命令。但她的指尖在杯壁上微微发抖,暴露出这更像是求救。

他们坐在地毯上喝酒,中间隔着那个打开的檀木盒。苏瑾说起母亲葬礼那天,下着和今天一样的暴雨;说起家族如何逼十岁的她站在墓前背诵季度财报;说起那个被她烧掉的布娃娃——母亲生前唯一送她的玩具,因为姑姑说”苏家继承人不该玩这种低级东西”。

程默的酒杯空了又满。他说起母亲发病前的画作总是用太多红色;说起医院走廊里永远散不去的消毒水味;说起自己如何在快餐店后巷喂猫时,被路过的林薇拍下照片。

“我知道。”苏瑾突然说。

程默愣住了:”知道什么?”

“你在后巷喂猫。”苏瑾的嘴角微微上扬,”还有你在员工休息室偷偷画画。画得…不算太差。”

程默的耳根发烫。原来她早就调查过自己,甚至看过那些涂鸦。那些画里有他无处安放的孤独,有对母亲病情的恐惧,还有…对未来的渺茫期待。

“酒没了。”苏瑾摇晃着空瓶,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去我卧室…衣柜下层还有瓶单一麦芽…”

程默迟疑了。卧室是绝对的禁区,连打扫都是苏瑾亲力亲为。但此刻的她看起来如此不同——领口松开,发丝凌乱,眼里闪着程默从未见过的微光。

“快去。”她踢了下他的小腿,”这是命令。”

苏瑾的卧室比想象中简洁。灰色床单,黑色衣柜,唯一的装饰是床头柜上的小相框——出乎意料,里面是张马术比赛获奖照,年轻的苏瑾骑在黑皇后背上,笑容明亮如阳光。

程默蹲下找酒,却在衣柜深处摸到个硬皮本子。他本不想窥探,但本子自己滑开了,露出里面的内容——是张剪报合集,每页都是男性艺术家的报道:钢琴家、画家、雕塑家…最新一页赫然是程默打工的快餐店新闻,配图里他正在擦桌子,角落里露出半张素描纸。

酒瓶找到了。程默关上柜门,心跳如雷。为什么苏瑾会收藏这些?为什么会有他的照片?

回到书房时,苏瑾已经半躺在沙发上,衬衫领口大开。她接过酒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液体顺着下巴滑落颈项。

“找到有趣的东西了?”她眯着眼问。

程默的喉结滚动了下:”只是拿了酒…”

“骗子。”苏瑾轻笑,”你耳朵红了。”她又灌了口酒,”那本册子…是我母亲的遗物。她偷偷收集的,藏在圣经里…姑姑烧掉大部分,我只救下这几页。”

程默想起那些男性艺术家的面孔,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母亲喜欢艺术?”

“她爱过一个画家。”苏瑾的眼神飘向远处,”在我五岁时…父亲发现后,那人第二天就消失了。”她的手指抚过酒瓶标签,”所以她让我学马术、学金融、学一切’适合苏家女人’的东西…唯独不许碰艺术。”

她突然将酒瓶砸向墙壁。玻璃四溅,威士忌的香气瞬间充斥房间。

“现在你全知道了。”苏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满意了?苏瑾总裁是个…是个可悲的…”

她没能说完。酒精终于击垮了她,身体向前倾倒。程默下意识接住她,苏瑾的重量和热度毫无保留地压在他身上。她的呼吸喷在他颈间,带着威士忌的醇香:”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看…”

程默僵在原地。怀中的苏瑾柔软得不可思议,发丝间散发着昂贵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潮湿。这是契约签订以来,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拥抱。

他最终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收拾满地狼藉时,程默发现那张被撕开的照片就躺在苏瑾手边。他小心地将两半拼在一起——小女孩和模糊的母亲,中间那道裂痕像条悲伤的河流。

凌晨三点,程默被尖叫声惊醒。

他冲进书房,发现苏瑾在沙发上挣扎,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不要!”她嘶喊着,手指在空中抓挠,”妈妈…水太红了…”

程默犹豫了一秒,然后跪下握住她的手:”苏瑾!醒醒!”

苏瑾猛地睁眼,瞳孔扩大又收缩。她的额头布满冷汗,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有那么一瞬间,她茫然地看着程默,仿佛认不出他是谁。

“你做噩梦了。”程默轻声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关于…你母亲?”

苏瑾的指尖在他掌心颤抖。她没有抽回手,也没有斥责他的僭越。窗外,雨终于停了,月光透过云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淡蓝色的光影。

“0719…”苏瑾的声音轻如叹息,”你真是个麻烦。”

但她握着他的手,直到黎明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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