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辣么大一只糖糖”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南宁齐泽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224552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江南有鲤:我在侯府养崽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会变糕点的姐姐?!”
齐乐愉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南宁头上,让她瞬间魂飞天外!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血液凝固,思维停滞,连呼吸都忘记了。
完了!全完了!齐泽!他果然说了!他不仅说了,还用了这么直白、这么要命的词!他妹妹就这么当着长公主和她母亲的面捅了出来!她的秘密……她最大的依仗和恐惧,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长公主会怎么想?会不会立刻把她当成妖孽抓起来?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指尖冰凉刺骨,几乎要瘫软下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敞轩内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母亲刘子玉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父亲南寒瞬间紧绷的身体,还有长公主江以柔那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如同探照灯般锐利,带着审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牢牢地钉在她身上!
南宁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雷霆震怒或冰冷的宣判。
然而,预想中的呵斥或质问并没有到来。
“乐愉!”江以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的轻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休得胡言乱语!什么变糕点?没规没矩!还不快给南小姐道歉!”
南宁猛地睁开眼,惊魂未定地看向江以柔。只见长公主脸上并没有怒容,只是带着一丝对女儿顽皮的无奈,那双凤眸中的锐利似乎也收敛了许多,但探究的意味仍在。
“可是母妃!”齐乐愉撅起嘴,一脸无辜和不服气,指着南宁,“哥哥明明就是这么说的嘛!他说那天在南府,南姐姐‘刷’地一下就从袖子里变出来一块热乎乎的玫瑰酥!可神奇了!他还说那玫瑰酥特别好吃!母妃您不是也尝了吗?就是南府送来的那个……”她说着说着,目光又转向南宁,充满了纯粹的崇拜和好奇,“姐姐,你是怎么变的呀?能不能再变一个给我看看?”
南宁:“……”
她的大脑艰难地转动着。原来……原来齐泽是这么跟他妹妹描述的?“变出来”?虽然也够惊世骇俗,但比起直接点破“空间能力”,似乎……似乎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而且听乐愉这语气,完全是把这当成了某种神奇的戏法,充满了孩子气的兴奋和好奇,没有丝毫恶意,更没想到什么“妖孽”。
巨大的恐慌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她偷偷觑了一眼江以柔,长公主的表情有些微妙,似乎被女儿的童言无忌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但眼神深处那丝审视似乎也淡了些,反而多了一丝……对南宁反应的玩味?
“乐愉!”江以柔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胡闹,就回你自己院子抄《女诫》去!”
齐乐愉立刻蔫了,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是不死心地黏在南宁身上,闪烁着强烈的好奇光芒。
江以柔转向南宁和刘子玉,脸上重新挂上温和得体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南夫人,南小姐,见笑了。小女被本宫宠坏了,口无遮拦,冲撞之处,还请海涵。”
刘子玉连忙起身,诚惶诚恐:“殿下言重了!郡主天真烂漫,率真可爱,是民妇与小女的福气,岂敢有怪罪之心?”她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女儿被说成“会变糕点”听着奇怪,但看长公主的态度,似乎并未深究,只当是小孩子胡闹。
南宁也赶紧跟着母亲起身,声音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微颤:“郡主……郡主性情率真,民女……民女不敢当。”
江以柔的目光在南宁强作镇定的脸上停留片刻,那抹玩味更深了。她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才悠悠道:“乐愉既然来了,本宫瞧着南小姐也拘束得紧,不如就让乐愉带南小姐去园子里转转?本宫与南夫人也好说说体己话。”
南宁心头一喜!逃离这个高压现场?求之不得!虽然这位小郡主看起来也是个“麻烦精”,但总比面对深不可测的长公主强!
齐乐愉更是欢呼雀跃:“好呀好呀!母妃最好了!”她立刻蹦到南宁身边,一把拉住南宁还有些冰凉的手,热情洋溢地说:“南姐姐!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贝!我们府里的花园可大了!比南府的好看多了!”她的动作自然亲昵,完全不顾及什么身份差距。
南宁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手被拉着,只能被动地起身,看向母亲刘子玉。刘子玉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好跟着郡主,别失礼。
“去吧,宁儿,跟着郡主好好逛逛。”刘子玉柔声道。
“是,娘。”南宁应下,又对着江以柔福了福身,“民女告退。”
“去吧。”江以柔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女儿拉着南宁的手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齐乐愉得了准许,像只出笼的小鸟,拉着南宁就往外跑,完全不顾南宁大病初愈的身体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绿萝和红袖连忙跟上,桂嬷嬷也指派了两个侯府的丫鬟随行伺候。
一出松涛苑那令人窒息的范围,南宁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她看着身边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齐乐愉,心情复杂。这位小郡主,真是……让她又怕又有点……哭笑不得。
“南姐姐!快走呀!”齐乐愉拽着她,脚步轻快,“我们先去看锦鲤!我养了好几条特别大的!金灿灿的!可漂亮了!”
南宁被她拉得有些踉跄,勉强跟上,忍不住小声提醒:“郡主……您慢点……我……”
齐乐愉这才注意到南宁苍白的脸色和微喘的气息,连忙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啊!对不起啊南姐姐!我忘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她放慢了脚步,但依旧挽着南宁的胳膊,亲热得像是认识多年的姐妹。
“郡主不必道歉,民女能走的。”南宁连忙道。
“哎呀!别民女民女的!听着别扭死了!”齐乐愉皱着小鼻子,一脸嫌弃,“你就叫我乐愉!我叫你南宁姐姐!好不好?”她眨巴着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南宁。
南宁被她这自来熟弄得有些无措。直接叫郡主闺名?这……于礼不合吧?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跟着的侯府丫鬟。那两个丫鬟低眉顺眼,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这……不太好吧?”南宁迟疑道。
“有什么不好的!”齐乐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在侯府,除了父王母妃和哥哥,就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南宁姐姐!”她欢快地叫了一声,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南宁耳边,压低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南宁姐姐,你偷偷告诉我,你真的会变糕点吗?就像戏法那样?‘唰’地一下就出来了?还热乎乎的?”
南宁的心又提了起来!这茬还没过去呢!她连忙摇头,声音干涩:“郡主……乐愉,你误会了。那……那不是什么戏法,就是……就是我当时刚好袖子里藏了一块……”
“我不信!”齐乐愉立刻打断她,小嘴撅得老高,“哥哥才不会骗我!他说是‘变’出来的!而且,袖子里藏点心,怎么会一点都没压坏?还那么热乎?你骗人!”她一副“你休想糊弄我”的表情。
南宁:“……” 她竟无言以对!这位小郡主看着天真,逻辑还挺清晰!
“哎呀,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连母妃都不告诉!”齐乐愉摇着南宁的胳膊,开始撒娇,“我就想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让人难以拒绝。
南宁被她摇得头晕,心里天人交战。告诉她?风险太大!不告诉她?看这架势,这位好奇心爆棚的小郡主能缠死她!
“乐愉……这个……真的不是戏法……”南宁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蒙混过关,“可能是……世子爷看错了?或者……光线问题?”她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苍白无力。
果然,齐乐愉小脸一垮,不高兴了:“哼!南宁姐姐小气!不想给我看就直说嘛!找借口!”
南宁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又觉得有点好笑,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这位郡主,虽然身份尊贵,但心思单纯,喜怒都写在脸上,倒比那些心思深沉的人好相处得多。
“好啦好啦,别生气。”南宁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哄道,“这样,改天我让家里的厨娘多做些好吃的点心,亲自给你送来,好不好?保证比那块玫瑰酥还好吃!”她只能先用美食转移注意力。
“真的?”齐乐愉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但随即又狐疑地看着南宁,“你不会又骗我吧?”
“不骗你!”南宁信誓旦旦,“我保证!”
“那……拉钩!”齐乐愉伸出白嫩的小手指。
南宁看着那根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指,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配合地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两个少女的手指勾在一起,轻轻晃了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齐乐愉脆生生地念完,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重新挽住南宁的胳膊,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南宁姐姐,你真好!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贝锦鲤!”
南宁被她这变脸速度逗乐了,心里也放松下来。这位永乐郡主,还真是个孩子心性。
两人沿着蜿蜒的石子小径走着,穿过一片开满各色奇花异草的花圃。侯府的花园果然名不虚传,奇石堆叠,流水淙淙,亭台楼阁掩映其间,移步换景,美不胜收。只是沿途遇到的仆从,依旧是屏息凝神,动作轻悄,见到郡主和南宁,远远便停下脚步,垂首侍立,待她们走过才继续做事。整个花园依旧笼罩在一种无声的、森严的秩序感中。
齐乐愉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毫不在意,一路叽叽喳喳地给南宁介绍:“看!那是‘鹤唳亭’,因为旁边养了一对仙鹤!……那是‘流芳圃’,母妃最喜欢在那里喝茶!……快看快看!我的锦鲤池到了!”
她兴奋地拉着南宁跑到一个巨大的汉白玉砌成的莲花池边。池水清澈见底,碧绿的水草摇曳生姿,数十尾色彩斑斓、体型肥硕的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弋。阳光洒在水面上,鳞片闪烁着金红橙白的光芒,煞是好看。
“看!那条最大的!金色的!我叫它‘金元宝’!还有那条红白相间的!叫‘胖头花’!还有那条……”齐乐愉趴在栏杆上,指着池中的鱼,如数家珍,小脸兴奋得通红。她让随行的丫鬟拿来鱼食,分给南宁一半,两人一起撒食喂鱼。看着锦鲤们争相抢食,溅起晶莹的水花,齐乐愉开心得咯咯直笑。
南宁也被她欢快的情绪感染,暂时忘却了紧张,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喂鱼,看花,听着齐乐愉清脆的笑声和毫无心机的絮叨,南宁紧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这位小郡主,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意外地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两人喂完鱼,又沿着池边散步。齐乐愉对南宁充满了好奇,不停地问东问西:“南宁姐姐,你们南府的花园大不大?有没有锦鲤?……江南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点心?……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呀?是不是也像那些小姐们一样,整天绣花弹琴?”
南宁挑着能回答的,尽量用轻松有趣的方式回应她。当说到南府花园虽然不如侯府气派,但很热闹,有秋千,有小厨房可以随时做点心时,齐乐愉羡慕得眼睛都亮了。
“真好啊!”齐乐愉感叹道,“我们府里规矩可多了!走路不能跑,说话不能大声,吃饭不能说话,连笑都不能太大声!母妃说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好闷啊!”她撅着嘴,一脸委屈。
南宁深有同感!这几天的“特训”简直让她生不如死。此刻听到齐乐愉的吐槽,简直像找到了知音!她忍不住也小声抱怨了一句:“可不是嘛!规矩比裹脚布还长!走路像踩蚂蚁,说话像蚊子哼哼,笑一下都得捂着嘴,生怕露了牙!连……连放个屁都得憋着找没人的地方!”她一时嘴快,把前世同事吐槽公司规矩的经典比喻给秃噜出来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齐乐愉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她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裹脚布!哈哈哈!放屁……哈哈哈!南宁姐姐!你说话……说话太有趣了!哈哈哈!精辟!太精辟了!”
南宁:“……” 完了!得意忘形了!她看着笑得花枝乱颤、形象全无的小郡主,又看看旁边几个侯府丫鬟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人笑作一团,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响亮,惊飞了不远处树梢上的几只翠鸟。
就在莲花池不远处的“鹤唳亭”后,一片苍翠的竹林掩映下,两道修长的身影正静静伫立。
齐泽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他深邃的目光穿过竹叶的缝隙,正落在莲花池边那两个笑得毫无形象、仿佛把侯府森严规矩踩在脚下的少女身上。
他离得有些距离,听不清她们具体说了什么,但能看到妹妹乐愉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而那个几天前还在他面前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哆嗦的南家小姐,此刻也笑得眉眼弯弯,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整个人都鲜活明亮了起来,与在松涛苑里那个拘谨木讷的影子判若两人。
齐泽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俊美面容上,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看着妹妹难得开怀大笑的模样,又看着南宁那卸下防备、自然流露的生动笑靥,他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了唇角。
那弧度极浅,淡得如同蜻蜓点水,转瞬即逝,却仿佛融化了冰山一角,驱散了眉宇间惯有的清冷,流露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
“啧啧啧,瞧见没?我就说这南小姐是个妙人吧!”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在齐泽耳边响起。沈希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摇着他的洒金折扇,桃花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正顺着齐泽的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池边那对“活宝”。“瞧瞧把我们永乐郡主乐得!这南小姐到底说了什么金句?能把乐愉逗成这样?阿泽,你听见没?”
齐泽唇边那抹浅淡的笑意瞬间收敛,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他淡淡瞥了沈希一眼,没理会他的八卦,目光依旧落在那个藕荷色的身影上。她似乎终于笑够了,正伸手去拉还蹲在地上的乐愉,动作自然而亲昵。
“有趣?”齐泽低声重复了一遍沈希的话,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远处少女明媚的笑脸,仿佛有微光流转。
沈希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也不气馁,笑嘻嘻地用扇子点了点齐泽的肩膀:“喂,冰块脸,别装了!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怎么?看到人家姑娘逗乐了你妹妹,心里偷着乐呢?还是……”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凑近齐泽,压低声音,“觉得这南小姐……确实挺有趣的?”
齐泽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转身,墨色的衣袂在竹影下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聒噪。”他丢下两个字,迈开长腿,径直离开了这片竹林。
“哎!等等我啊!”沈希连忙跟上,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喂!说真的!你妹妹跟南小姐这么投缘,以后南小姐来侯府的机会肯定多的是!你……”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深处。
而莲花池边,南宁好不容易把笑瘫了的齐乐愉拉了起来。齐乐愉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亲热地挽住南宁的胳膊,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南宁姐姐!我太喜欢你了!你说话真有意思!比那些只会说‘之乎者也’、‘规矩礼仪’的闺秀们强多了!以后你要常来陪我玩!”
南宁看着齐乐愉真诚热情的笑脸,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这位身份尊贵的小郡主,心思纯净得像水晶,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和她相处,不需要揣测,不需要伪装,轻松又自在。在经历了最初的惊吓和紧张后,这份意外收获的友谊,像一缕春风,吹散了她心头的阴霾。
“好啊。”南宁也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要郡主……呃,乐愉不嫌弃,我一定常来。”
“一言为定!”齐乐愉高兴地跳了一下,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南宁姐姐,我再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我偷偷养小兔子的地方!连母妃都不知道哦!你可千万要保密!”
南宁看着齐乐愉那副“分享大秘密”的兴奋模样,忍不住莞尔。这位小郡主,还真是个宝藏女孩。她点点头,任由齐乐愉拉着她,朝着花园更深处、一个僻静的角落跑去。
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个少女身上,在身后拉出长长的、欢快的影子。花园里依旧寂静,但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南宁回头望了一眼松涛苑的方向,心中对那座深宅大院的恐惧,似乎被身边这只欢快的小黄莺,冲淡了不少。而远处竹林掩映的亭台一角,早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那抹极淡的笑意和深邃的注视,只是春日阳光下的一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