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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侦探事务所

作者:悬疑小说爱好者

字数:220664字

2025-08-14 09:11:51 连载

简介

天一侦探事务所》由悬疑小说爱好者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都市日常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天一陈欣悦所吸引,目前天一侦探事务所这本书写了220664字,连载。

天一侦探事务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刚蒙蒙亮,青屿岛的雾还没散,像层薄纱裹着码头的渔船。天一揣着船木的照片,左手拎着从周航家拿的咸鱼干——是给老渔民张大爷的见面礼,右手被苏晴拽着,深一脚浅一脚往岛东头走。“张大爷是我爷爷的老伙计,”周航昨晚特意叮嘱,“岛上的老故事,就他记得最清楚。”

张大爷的小木屋挨着礁石,门口晒着渔网,网眼里还缠着片深绿色的海藻。听见脚步声,他从屋里探出头,黝黑的脸上皱出沟壑,看见天一手里的咸鱼干,眼睛亮了亮:“周航那小子,总算舍得把他爷爷腌的鱼拿出来了。”

屋里弥漫着鱼腥味和烟草味,墙上挂着张泛黄的合影,十几个穿着渔民服的汉子站在渔船旁,最中间的是个高个老人,手里握着块木头——正是周航爷爷和那块没改舵板的船木。“这船叫‘听潮号’,”张大爷抽着旱烟,烟杆在桌沿磕了磕,“1958年造的,岛上第一艘机动渔船,我跟周老爷子,还有老郑,都在这船上待过。”

他指着照片里的船舵:“那时候这舵板还是新的,红得发亮。1963年台风,船差点翻了,是周老爷子死死攥着舵,喊着‘听潮号不沉’,硬生生把船开回了码头。”烟圈从他嘴里冒出来,混着雾飘向窗外,“后来船退役,周老爷子非要把舵板拆下来,说‘这玩意儿救过咱九条命,得留着’。”

苏晴凑过去看照片,船舵上隐约能看见几道深痕。“这些痕……”

“是礁石划的,”张大爷摸了摸照片,指腹在痕上蹭了蹭,“1977年,老郑掌舵,没看清暗礁,舵板磕了个大口子,周老爷子跟他吵了三天,说‘这舵是船的骨头,你不爱惜,就是不爱惜弟兄们的命’。”他笑了笑,眼角的纹里淌着潮,“老郑那倔脾气,从此就跟这舵板较上劲了,总说‘木头不该搁屋里,得让它听着浪声’。”

天一掏出船木照片,指着“听潮”二字:“大爷,这木头丢了,您觉得谁会拿?”

张大爷的烟杆顿了顿,烟灰落在裤腿上:“除了老郑那犟老头,还能有谁?他前阵子还跟我念叨,说周航把船木当摆设,沾了铜臭味,对不起‘听潮号’的弟兄们。”他叹了口气,“不过老郑腿不利索,怕是拖不动……说不定,是他那孙子帮的忙?”

从张大爷家出来,雾散了些,浪打礁石的声儿更清了。苏晴把张大爷的话记在手机备忘录里,忽然抬头问:“老郑觉得船木该听浪声,老李觉得船木是噱头……这木头,原来跟这么多人有关系。”

“可不是,”天一踢着脚下的贝壳,“周航的念想,是爷爷的手温;老郑的念想,是船上的弟兄;游客的念想,是听潮的故事……这哪是块木头,分明是串在岛上的线,牵着好多人的回忆。”

上午十点,“观海居”的卷帘门刚拉开,老李正蹲在门口擦玻璃,看见天一他们,手里的抹布顿了顿。他穿件灰色夹克,袖口磨得起了毛,跟周航的海魂衫比,少了点浪的气,多了点沉的味。

“找我有事?”老李的声音有点哑,像被海风灌过。

陈欣悦把船木照片递过去:“李老板,您见过这木头吗?‘听潮小筑’丢的。”

老李的目光在照片上扫了扫,没接,转身往屋里走:“周航的宝贝疙瘩,谁不知道?丢了问我干啥?”

“听说您前阵子去‘听潮小筑’借酱油,”天一跟进去,屋里的香薰味盖过了海腥气,“还在储藏室门口站了会儿?”

老李往咖啡机里填豆子,动作挺得笔直:“借酱油犯法?我看他那储藏室门没关严,多看两眼不行?”他顿了顿,磨豆机的嗡鸣里,声音低了些,“那木头……确实是个好东西。我爸以前也在‘听潮号’上,总说周老爷子的舵掌得最稳,说那舵板上,能闻见弟兄们的汗味。”

这话让屋里静了静。苏晴看着墙上“观海居”的宣传单,上面印着现代风的沙发和落地窗,跟“听潮小筑”的船木风格截然不同。“您爸……也跟船木有关系?”

老李的手在咖啡机上停了停,从柜台下摸出个旧铁盒,打开是枚生锈的船钉:“我爸1980年在船上摔断了腿,是周老爷子用这舵板当临时夹板,把他抬回码头的。”他捏着船钉,指腹磨着锈迹,“我开‘观海居’,不是想抢生意……就是想让游客也知道,‘听潮号’的故事,不止周航家有。”

刘明轩忽然指着照片上船木的暗红疤:“1990年台风撞礁石的疤,您知道?”

老李抬眼,镜片后的目光亮了亮:“那回我也在岛上,看着‘听潮号’被浪拍得直晃,周老爷子喊‘跟着舵走’,喊得嗓子都哑了。那疤……是船木替弟兄们受的伤。”

从“观海居”出来,正午的太阳晒得礁石发烫。陈欣悦翻着手机里的笔记:“张大爷说老郑记恨船木被当摆设,老李爸受过船木的恩惠,这俩人,好像都跟船木有点‘过不去’的念想。”

天一蹲在礁石上,看着浪卷着贝壳扑上岸:“老郑觉得木头该回海里,老李觉得木头的故事该被更多人知道……那偷木头的,到底是想让它‘回家’,还是想让它‘说话’?”

苏晴忽然指着远处的灯塔:“周航说,他爷爷当年总在灯塔下的礁石滩修船。张大爷说,1990年撞的礁石,就在那附近。”

四人往灯塔走,礁石滩上的石头被浪啃得圆圆滑滑,有的缝里嵌着碎贝壳,像星星落在坑里。刘明轩忽然弯腰,从块礁石缝里捡起根深蓝色的线——跟储藏室通风口挂着的那根一模一样。“在这。”他指着线的方向,礁石缝里隐约能看见块深色的东西,被海草半掩着。

天一和周航(他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合力搬开礁石,海草底下露出的,正是那块刻着“听潮”的船木!“听”字的竖钩里,那颗小贝壳还嵌在那儿,背面的暗红疤被浪打湿,更像片凝固的血。

可船木旁边,还放着样东西——是个旧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听潮号日志”,字迹跟周航爷爷的很像。翻开第一页,是1963年的台风记录,最后一行写着:“舵板磕了三道痕,弟兄们都安全,值。”

往后翻,夹着张老照片,十几个汉子围着舵板笑,老李的爸站在最边上,腿上还绑着绷带;还有张小孩画的画,歪歪扭扭的小船上,舵板上写着“听潮”,旁边标着“爷爷的船”——是老郑孙子的笔迹。

周航摸着船木上的指痕,忽然红了眼眶:“我以为这只是我爷爷的木头……原来,好多人都在记着它。”

海风卷着浪声扑过来,吹得船木上的细沙簌簌落。苏晴看着日志里不同的笔迹,忽然明白——这船木从来不止一个人的念想。它是周航爷爷的舵,是张大爷的弟兄情,是老李爸的救命板,是老郑的船魂,甚至是游客们想听的故事。它像块海绵,吸着岛上几十年的浪、汗、笑和泪,成了所有人心里,那根牵着“听潮号”的线。

天一拍了拍周航的肩膀,右手的疤在阳光下泛着浅金:“现在知道为啥有人偷了吧?不是为了它本身,是为了它藏着的那些念想——有人想让它回海里听浪,有人想让它被更多人看见,有人……就是单纯舍不得它蒙尘。”

礁石滩上的浪还在拍,船木被阳光晒得渐渐暖起来。周航抱着木头,像抱着个沉甸甸的秘密。刘明轩的笔记本上,新画了张图:船木躺在礁石上,周围围着四个小小的人影,远处的“听潮号”在浪里闪着光。

“那现在……”苏晴的声音被浪声裹着,“知道是谁偷的了吗?”

天一挠了挠头,看着日志里老郑孙子的画,又想起老李铁盒里的船钉,忽然笑了:“管他是谁呢。这木头找到了,藏在它心里的念想,不也找着了吗?”

浪尖上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船木上的“听潮”二字,在光里像活了过来,仿佛真能听见,当年“听潮号”上的号子,混着浪声,在岛上的风里,轻轻荡。

只是谁也没注意,灯塔下的阴影里,有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看着礁石滩上的船木,悄悄抹了把脸,拐杖头在地上磕出的响,像在跟木头说:“总算……让你晒着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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