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女频悬疑小说，那么《611迷局》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婵婵”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黎雾周烬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611迷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周烬接到这个跨国走私案时，刚和沈黎雾从菜市场那条满是烟火气的街上回来没多久。案卷摊在办公桌上，照片里东北姑娘笑笑的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青涩，可她行李箱夹层里那20张野生鳄鱼皮，却透着触目惊心的冷硬。
“笑笑交代，这批货是替一个叫‘老毛子’的人带的，接头地点在云城郊区的废弃仓库。”下属递过来初步审讯记录，“她说是来云城旅游，对方给了她五万块，只说带点‘土特产’过关，她根本不知道是鳄鱼皮。”
周烬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俄罗斯”三个字上。云城海关的拦截只是个开始，根据皮张上的溯源标记和笑笑手机里残留的加密信息，这背后牵扯的远不止一个带货的姑娘。他调阅了近半年的跨境物流记录，发现有十多个频繁往返于中俄边境的可疑身份，资金流向更是像一张密网，撒向了不同的账户。
“查‘老毛子’的真实身份，还有那十个人的活动轨迹，重点盯紧和俄罗斯海参崴、布拉戈维申斯克有联系的航班和陆路通道。”周烬对着对讲机吩咐，语气里没了和沈黎雾闲聊时的松弛。
晚上回家时，沈黎雾正在厨房炖着汤，香气漫了满屋子。见他眉宇间带着疲惫，她没多问案子的事，只是盛了碗热汤递过去：“先暖暖身子，再难的事也得一步一步来。”
周烬接过汤碗，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他想起白天案卷里那些冰冷的数字和照片，再看看眼前这盏亮着的灯、冒着热气的汤，忽然更明白了自己守着的是什么——不仅是法律的底线，更是身后这些寻常日子里的烟火与暖意。
“等这个案子结了，”他喝了口汤，看向沈黎雾，“咱们再去菜市场，买条最大的鱼，这次我做，给你好好补补。”
沈黎雾笑着点头，窗外的夜色里，城市的灯火像星星一样亮着，而周烬知道，他和同事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光亮永远安稳地照着人间。
（以下为以对话为主的续写内容，围绕笑笑拒绝交流后沈黎雾与“欢姐”介入展开，力求通过对话推动情节）
“人就一直这样？”欢姐站在单向玻璃外，看着里面蜷在角落的笑笑，眉头拧成个结。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把笑笑缩成一团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块皱巴巴的旧布。
沈黎雾指尖无意识地蹭着审讯室门把手的纹路，声音压得低：“从下午到现在，一句话没说。问她家里人，问那个‘老毛子’，甚至问她饿不饿，都跟没听见似的。”
“硬骨头啊。”欢姐啧了声，掏出随身携带的薄荷糖，剥了颗扔进嘴里，“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心气倒挺犟。周队那边催得紧，俄罗斯那边的线索断了，就指望她这儿能撕开个口子。”
沈黎雾抬眼看向里面，笑笑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看着不像犟，倒像怕得厉害。她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菜市场里卖豆腐的大娘正跟人念叨，说自家闺女在外地打工，打电话总说一切都好，可她总惦记着天冷了孩子有没有添衣。
“欢姐，”沈黎雾转过身，眼神定了定，“要不，我们俩进去试试？”
欢姐挑眉：“你俩？你又不是我们队里的，进去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沈黎雾指尖点了点玻璃，“你看她那样，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队里的同志审问方式太硬，她一个小姑娘，怕是被吓住了。我跟她年纪差得不多，或许……能让她松松口。”
欢姐嚼着薄荷糖，沉默了几秒。玻璃里的笑笑忽然打了个哆嗦，像是冷得厉害。审讯室的空调温度其实不低，但那股子从心底透出来的寒意，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
“行。”欢姐把糖渣咽下去，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但说好，你只负责旁敲侧击，别瞎承诺。这案子牵扯太大，一步都不能错。”
沈黎雾点头，跟着欢姐推门进去。金属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角落里的笑笑猛地一颤，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小姑娘，”欢姐拉过两把椅子，在离笑笑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声音放得比平时柔和了八度，“别紧张，我们不是来审你的。就是看你在这儿待了一下午，想跟你说说话。”
笑笑没动，后脑勺对着她们，头发乱糟糟的，发尾还沾着点不知道哪里蹭来的灰。
沈黎雾没急着开口，从包里拿出个保温杯，倒了杯热牛奶，轻轻放在笑笑旁边的地上。“我叫沈黎雾，她是欢姐。看你这样子，估计跟我妹妹差不多大，她也总爱跟人犟嘴，可真遇到事了，比谁都慌。”
笑笑的肩膀似乎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抬头。
欢姐从口袋里掏出袋饼干，放在牛奶旁边：“早上看你行李里没什么吃的，估计一路没好好吃饭。先垫垫，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沈黎雾没催，就那么坐着，目光落在笑笑微微颤抖的背上。她想起周烬说过，这姑娘叫笑笑，东北来的，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弟弟，五万块钱，对她来说大概是救命钱。
“我老家也在北方。”沈黎雾忽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笑笑听见，“冬天比这儿冷多了，一到下雪天，屋檐下的冰棱能挂到膝盖长。我小时候总爱偷偷掰下来啃，我妈每次看见都追着打我。”
笑笑的背僵了僵。
“我们那儿的人，说话直，性子也烈，但心热。”沈黎雾继续说，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谁家里有难处，街坊四邻都会搭把手。不像这儿，大城市，楼挨楼，门对门，住了好几年都不知道隔壁姓啥。”
她顿了顿，看见笑笑的手指在膝盖上蜷缩了一下，又说：“我妹妹去年刚毕业，在外地找工作，被骗去搞传销，也是吓得不敢说话。后来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她跟你现在一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
“她……她后来怎么样了？”终于，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从笑笑膝盖后面传出来，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还有点发颤。
沈黎雾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没露出来，语气依旧平和：“没事了。警察把她送回家，我妈给她做了锅酸菜白肉锅，她吃着吃着就哭了，说再也不敢贪小便宜了。”
笑笑慢慢抬起头，脸上还有泪痕，眼睛红得像兔子。她看着沈黎雾，眼神里有恐惧，有犹豫，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渴望。
“你……你们真的不会为难我？”她咬着嘴唇，声音还是发虚。
欢姐适时开口，语气严肃但温和：“我们是执法人员，只问事实。你是被人骗了，还是故意的，我们能查清楚。但你要是一直不说，耽误了时间，让真正的坏人跑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笑笑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没说话。沈黎雾看她这样子，知道她心里在挣扎，没再逼她，只是拿起那杯牛奶，递到她面前：“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不管啥事儿，总得有力气想，对吧？”
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双手捧着杯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热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过去，她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点。
“那个‘老毛子’，是不是跟你说，带的东西不犯法？”沈黎雾轻声问。
笑笑捧着杯子的手一抖，牛奶差点洒出来。她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就是点皮子，在俄罗斯不值钱，带到这边能赚点差价。他给我五万块，说我弟弟的病等着钱治，我……我就信了。”
“你认识他多久了？”欢姐拿出笔录本，却没立刻动笔，只是看着她。
“没……没多久。”笑笑吸了吸鼻子，“在网上认识的，他说他是做外贸的，知道我家里难，就给我介绍了这个活儿。我本来不想干的，可我弟在医院等着做手术，我爸妈急得头发都白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牛奶杯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我真不知道是鳄鱼皮啊！要是知道是犯法的，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敢啊！”
“他长什么样？什么时候跟你联系的？”沈黎雾递了包纸巾过去，“你仔细想想，哪怕是一点细节，都可能帮到你。”
笑笑接过纸巾擦着眼泪，努力回忆着：“他总戴着个黑帽子，说话有点口音，不是我们东北的，也不是你们这儿的。第一次见是在云城火车站旁边的咖啡馆，他给了我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说里面就是他说的‘货’，让我过关的时候别打开，直接走申报通道，就说是个人物品。”
“他有没有说，货要交给谁？”欢姐追问。
“说……说过。”笑笑咬着牙，像是在做什么决定，“他说过关之后，会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云城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交货。还说，只要货交了，剩下的五万块就会打到我卡上。”
“电话号码你记着吗？”沈黎雾拿出手机，准备记录。
笑笑摇摇头，眼泪又下来了：“他说那个号码只能打一次，让我别存，到时候他会打给我。我……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我弟的手术费，根本没想那么多……”
“你再想想，他有没有说过其他的？比如，他还有什么同伙，或者他提到过什么地名、人名？”欢姐耐心引导着。
笑笑皱着眉，使劲回忆着，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好像是用俄语说的，我虽然听不懂，但隐约听到他说了个名字，好像是……‘瓦西里’？还有，他挂了电话之后，跟我说过一句，说这次的货是从‘那边’运过来的，路上不太顺，好像是跟什么‘关卡’有关。”
“瓦西里？”欢姐和沈黎雾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在之前的线索里出现过，是俄罗斯那边一个涉嫌走私团伙的头目。
“还有吗？”沈黎雾追问。
“没……没有了。”笑笑摇摇头，情绪又低落下去，“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能不能……能不能从轻处理？我弟还在医院等着我呢……”
欢姐合上笔录本，语气缓和了些：“你能主动说这些，是好事。至于处理结果，要看案件的具体情况，还有你的配合程度。你放心，我们会核实你说的这些，也会联系你老家的医院，了解你弟弟的情况。”
笑笑听到这话，眼睛里重新燃起一点希望：“真的吗？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但你得保证，接下来不管我们问什么，你都要如实说，不能再有隐瞒。”欢姐看着她，眼神严肃。
“我保证！我保证！”笑笑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黎雾站起身，拿起地上的饼干递给她：“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可能还有些细节要问你。别害怕，只要你配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笑笑接过饼干，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却又掉了下来，这次的眼泪里，好像少了些恐惧，多了些踏实。
审讯室外，周烬站在走廊尽头，听着里面传来的对话，紧绷的嘴角终于柔和了一点。他掏出手机，给沈黎雾发了条信息：“辛苦你了。等忙完，鱼管够。”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是沈黎雾的回复：“先把案子破了再说。还有，记得多放辣椒，我想吃你做的红烧鱼了。”
周烬看着信息，笑了笑，转身走向办公室。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但他知道，只要一步步查下去，总会有天亮的时候。而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罪恶，终会被阳光照亮，就像此刻审讯室里，那颗重新燃起希望的年轻的心。
“欧阳山？”欢姐猛地抬头，手里的笔录本“啪”地磕在膝盖上，“你确定没听错？是这三个字？”
笑笑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杯晃了晃，几滴奶渍溅在裤腿上。她慌忙点头，声音发紧：“他……他接电话的时候，那边人喊的就是这名字，我听得真真的。当时他还皱着眉说‘货早到了，别催’，语气凶得很。”
沈黎雾指尖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敲下“欧阳山”三个字，抬眼时目光亮得很：“那俄罗斯首都的机场，你还记得具体名字吗？莫斯科有好几个机场，谢列梅捷沃？多莫杰多沃？还是伏努科沃？”
“我……我记不清了。”笑笑急得抓了抓头发，额前的碎发被揉得更乱，“就听见他说‘莫斯科那边机场’，还说什么‘三号货运口’，好像提到过‘下雪天不好走’之类的话。”
“莫斯科、三号货运口……”欢姐摸着下巴琢磨，忽然抬眼看向沈黎雾，“这几个词串起来，倒像是谢列梅捷沃机场的货运区。去年那边查获过一起皮毛走私，就是从三号口走的空子。”
沈黎雾立刻点开地图软件，放大莫斯科区域：“笑笑，你再想想，他有没有说过从机场到市区要多久？或者附近有什么特别的建筑？比如桥、高塔之类的？”
笑笑咬着嘴唇使劲回忆，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他挂电话前骂了句脏话，说‘那座破桥又堵车’，还说‘再等下去，海关的人该起疑心了’。”
“破桥？”欢姐眼睛瞪圆了，“谢列梅捷沃机场附近有座莫斯科河大桥，去年冬天确实因为积雪塌了一段，一直在修，天天堵车！错不了，就是谢列梅捷沃！”
她猛地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我这就给周队打电话，让他立刻联系俄罗斯警方，查谢列梅捷沃机场三号货运口最近半个月的货运记录，重点查欧阳山这个名字！”
“欢姐等一下！”沈黎雾叫住她，又转向笑笑，“你再想想，那个欧阳山，有没有什么特征？高矮胖瘦？有没有疤？或者穿什么风格的衣服？”
笑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半晌才抬起头：“好像……挺高的，得有一米九吧，说话声音哑得很，像被砂纸磨过。我听‘老毛子’跟他打电话时，总说‘你那破车又坏在半路’，说不定他开的是辆旧车？”
“旧车、高个、哑嗓子……”沈黎雾把这些信息记下来，“还有吗？比如他常去什么地方，或者跟‘老毛子’提到过要见什么人？”
“没……没有了。”笑笑摇摇头，忽然抓住沈黎雾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姐姐，我都说了这么多，能……能算立功吗？我弟弟真的等不起，医院催了好几次缴费了。”
沈黎雾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放软：“你放心，这些线索非常重要，肯定能算。我已经让同事联系你老家的派出所，他们会帮你去医院看看情况，先把医药费垫上，你别慌。”
“真的？”笑笑眼睛里瞬间涌满了泪，却没掉下来，只是一个劲点头，“谢谢姐姐，谢谢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急了……”
“我知道。”沈黎雾递过一张纸巾，“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看看情况，一会儿给你带点热乎的饭菜来，想吃什么？东北菜？我知道附近有家炖酸菜特别地道。”
笑笑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想……想吃锅包肉，我妈做的最好吃，好久没吃到了。”
“行，就锅包肉。”沈黎雾笑了笑，转身走出审讯室。
走廊里正撞见周烬和欢姐在说话，两人脸色都挺严肃。见沈黎雾出来，周烬抬了抬下巴：“她说的欧阳山，我们查过，确实在俄罗斯有案底，涉嫌多起皮毛走私，跟瓦西里是同伙。”
“那谢列梅捷沃机场那边有进展吗？”沈黎雾问。
欢姐皱着眉：“俄罗斯警方刚回复，三号货运口的监控坏了快一个月，说是线路问题，巧得有点不正常。不过他们查到，半个月前有批从越南转过来的货物，收货人名叫‘欧阳’，但姓氏看不清，货单上写的是‘皮革制品’，现在怀疑就是这批鳄鱼皮。”
“越南转过来的？”周烬指尖敲了敲墙壁，“这伙人够狡猾的，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查这批货的下家是谁，有没有在云城入境的记录。”
“已经让物流组去查了。”欢姐拿出对讲机，“对了，刚接到技术科消息，笑笑手机里的加密信息破解了一部分，里面有个手机号，归属地是云城，户主信息是空的，估计是黑卡。”
“打过去试试？”沈黎雾提议。
周烬摇头：“现在打肯定会打草惊蛇。先监控这个号码，看看它跟谁联系。另外，查欧阳山在云城的落脚点，他既然让笑笑去郊区仓库交货，自己说不定就在附近。”
“我带一队人去仓库那边蹲点？”欢姐问。
“不急。”周烬看向审讯室的方向，“笑笑刚开口，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这时候去等于硬碰硬。先等物流那边的消息，确定货物流向再说。”
正说着，周烬的手机响了，是物流组的同事：“周队，查到了！那批从越南转过来的货物，半个月前确实在云城入境，收货地址是云城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跟笑笑说的仓库离得不远！”
“废弃工厂？”周烬眼神一凛，“地址发过来，我让人去查这个工厂的业主是谁。”
“查过了，业主登记的是个死人，三年前就去世了，明显是假信息。”
“果然有问题。”欢姐攥了攥拳头，“这是把窝点设在那儿了？”
周烬没说话，转身往办公室走：“叫上技术科和行动组，五分钟后开会。黎雾，你去给笑笑买点吃的，顺便再问问她，那个‘老毛子’有没有跟她提过工厂的事。”
“好。”沈黎雾应着，转身往电梯口走，刚按下按钮，手机就响了，是帮笑笑联系医院的同事，“黎雾姐，笑笑弟弟的情况不太好，医院说必须尽快手术，不然有危险。她爸妈在老家种地，根本凑不齐手术费。”
沈黎雾心里一沉：“我知道了，你先让医院别停药，费用的事我来想办法。”
挂了电话，她深吸口气，往楼下的餐馆走。路过便利店时，忽然想起笑笑说想吃锅包肉，脚步转了个弯，朝着记忆里那家东北菜馆走去。
菜馆老板是个东北大叔，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见沈黎雾进来，嗓门洪亮：“姑娘，来点啥？今儿新杀的猪肉，整个酸菜白肉锅？”
“大叔，来份锅包肉，要酸甜口的，再打包一份小米粥。”沈黎雾拿出手机扫码，“麻烦快点，我赶时间。”
“得嘞！”老板颠了颠锅，“咱这锅包肉，外酥里嫩，保证你吃一次想两次！”
等餐的功夫，沈黎雾给周烬发了条信息，说了笑笑弟弟的情况。没过几秒，周烬回复：“我让队里先垫五万，你跟笑笑说，让她安心配合，后续费用我们再想办法。”
沈黎雾看着信息，心里暖了暖，正想回复，手机又响了，是欢姐：“黎雾，你快回来！笑笑刚才又想起点事，说那个‘老毛子’胳膊上有个狼头纹身，还说他提过，废弃工厂里有个红色集装箱，货就放在那儿！”
“红色集装箱？”沈黎雾眼睛一亮，“我这就回去！”
她拎着刚做好的锅包肉和小米粥，快步往警局跑。刚进审讯室，就见笑笑正跟欢姐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点急切。
“姐姐你回来了！”笑笑抬头看见她，眼睛亮了亮，“我刚想起，那个‘老毛子’撸袖子的时候，我看见他胳膊上有个黑色的狼头，龇着牙，看着可吓人了。”
“狼头纹身……”欢姐在本子上记着，“还有吗？”
“还有还有！”笑笑喝了口小米粥，“他说交货的时候，让我认准工厂里那个红色的集装箱，说那是他们的‘记号’，别的箱子都不能碰。”
沈黎雾把锅包肉放在桌上：“先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信息很重要，周队已经带人去查那个工厂了。”
笑笑拿起筷子，夹了块锅包肉放进嘴里，眼泪忽然掉了下来：“跟我妈做的一个味儿……”
沈黎雾递过纸巾：“等你这事了了，就能回家吃你妈做的了。对了，你弟弟的手术费，我们队里先给垫上了，医院说这两天就能安排手术。”
“真的？”笑笑猛地抬头，眼泪掉得更凶，“谢谢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好好配合我们就是最好的报答。”沈黎雾坐在她对面，“你再想想，那个红色集装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比如编号，或者上面有什么标记？”
笑笑嚼着肉，努力回忆：“编号……好像是‘R-37’？记不太清了，当时他说得太快。不过他说，集装箱旁边堆着好多破轮胎，一眼就能看见。”
“R-37，破轮胎……”沈黎雾刚把这两个信息记下来，欢姐的手机就响了，是行动组的人。
“欢姐，我们到废弃工厂了，确实有个红色集装箱，编号就是R-37，旁边堆着一堆旧轮胎！不过里面没人，集装箱锁得死死的，要不要撬开来看看？”
“别撬！”欢姐立刻阻止，“周围有没有监控？先撤到远处蹲点，别打草惊蛇。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看向沈黎雾：“周队让你也跟我们去，笑笑这边有人看着，你对情况熟，说不定能帮上忙。”
沈黎雾点头，起身前摸了摸笑笑的头：“别怕，我们很快就回来。”
笑笑咬着嘴唇点头，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信任。
警车一路往郊区开，窗外的路灯越来越稀疏，最后只剩下黑漆漆的田野。周烬坐在副驾驶，眉头一直没松开：“俄罗斯那边刚发消息，欧阳山昨天从莫斯科飞了北京，转机去了云城，现在人应该就在云城。”
“这么巧？”欢姐握着方向盘，“他肯定是来接这批货的。”
“嗯。”周烬看着窗外，“他敢亲自来，说明这批货对他们很重要。说不定今晚就会动手转移。”
到了工厂附近，几人把车停在一片树林后面，借着月光能看见远处的红色集装箱，像个蛰伏的巨兽。行动组的人蹲在草丛里，见他们过来，比了个手势：“没动静，集装箱周围没发现人。”
周烬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工厂：“四周都是开阔地，不好靠近。技术科，能破解工厂的监控吗？”
“试过了，都是离线监控，录不了实时画面。”技术科的同事回复。
“那就等。”周烬放下望远镜，“他们肯定会来，我们就在这儿守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风越来越冷，吹得草丛沙沙作响。沈黎雾裹紧了外套，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很轻，像是刻意关了大灯。
“来了！”周烬低声说，“各就各位，别出声。”
车灯的光在黑暗中晃了晃，停在工厂门口。两个人影从车上下来，一个高个，一个矮胖，高个的手里拿着个手电筒，照着集装箱的锁。
“是欧阳山吗？”沈黎雾小声问。
“看不清脸，但那身高，像。”欢姐举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
就见高个的掏出钥匙，打开了集装箱的锁，两人刚要进去，周烬突然喊了一声：“警察！不许动！”
那两人吓了一跳，转身就往车那边跑。矮胖的没跑几步就被行动组的人扑倒，高个的身手倒是快，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周烬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汽车引擎发出一声轰鸣，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周烬跳上警车，欢姐一脚油门追了上去。两辆车在乡间小路上展开追逐，车灯划破夜空，扬起漫天尘土。
“他往市区方向跑了！”欢姐紧紧盯着前面的车，“这路太窄，不好超！”
“前面有个岔路口，左拐是死路！”周烬看着导航大喊，“逼他左拐！”
欢姐猛打方向盘，警车擦着前面的车尾过去，把它逼向左边的岔路。那辆车没刹住，冲进了一片树林，“哐当”一声撞在树上，停了下来。
周烬和欢姐立刻下车，举着枪围过去：“下车！双手抱头！”
车门打开，高个的男人慢吞吞地走下来，脸上带着点冷笑。沈黎雾这才看清，他果然有一米九多，嗓子哑得像砂纸：“你们抓得住我，抓得住瓦西里吗？”
“少废话！”周烬上前铐住他，“欧阳山，你涉嫌跨国走私，跟我们走一趟吧。”
欧阳山被押上警车时，忽然转头看向沈黎雾，眼神阴恻恻的：“那个东北丫头，你们最好看好了，瓦西里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沈黎雾心里一紧，刚想说什么，周烬按住她的肩膀：“别理他，吓唬人的。”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欧阳山被关进审讯室，欢姐带着人去审，周烬则去看笑笑。
“人抓到了？”笑笑见他们进来，眼睛里满是期待。
“抓到了。”周烬递给她一杯热豆浆，“就是那个欧阳山，他已经承认了走私的事。”
笑笑松了口气，眼泪又掉下来：“太好了……我弟弟有救了……”
“不仅你弟弟有救了，”沈黎雾坐在她旁边，“你提供的线索，帮我们打掉了一个跨国走私团伙，瓦西里那边，俄罗斯警方也已经动手抓捕了，涉案的十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笑笑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忽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天亮了啊……”
周烬和沈黎雾对视一眼，都笑了。是啊，天亮了。
审讯室的门开着，外面传来同事们的欢呼声，大概是俄罗斯那边传来了捷报。沈黎雾忽然想起什么，碰了碰周烬的胳膊：“哎，案子结了，是不是该去菜市场买鱼了？”
周烬看着她，眼里的疲惫被笑意取代：“去，买最大的那条，给你做红烧鱼，多放辣椒。”
“还要锅包肉！”笑笑在旁边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沈黎雾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出去，我请你吃，管够。”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融融的。那些藏在黑暗里的罪恶，终究没能挡住黎明的光，就像这人间的烟火气，总能穿透所有阴霾，把日子熏得热烘烘、暖乎乎的。
“对了，”周烬忽然想起什么，“欧阳山说瓦西里的人不好惹，要不要加派人手保护笑笑？”
“不用。”沈黎雾看着窗外，“现在是白天了，阳光底下，没什么好怕的。”
周烬点点头，没再说话。远处的菜市场大概已经热闹起来了，卖鱼的摊主在吆喝，买早点的人在排队，那些吵吵闹闹的声音，此刻听着格外让人安心。
他知道，这就是他们守着的人间。
笑笑住在医院，当欢姐去帮她打饭；一个陌生男人溜进了笑笑病房，他拿着一把刀抵在笑笑脖子上“别出声，跟我走就对了；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