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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找到穿成炮灰陪嫁小说的全部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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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找到穿成炮灰陪嫁小说的全部章节?

《穿成炮灰陪嫁》精彩章节试读

凤仪宫被封第三日,天光微明,霜气未散。

宫墙夹道里,落叶堆积如泥,踩上去悄无声息。

沈听雪独自穿行于冷寂的回廊之间,手中捧着一卷记事册,指尖在几处墨痕上轻轻摩挲——那是她昨夜伏案至三更,一笔一画复刻下来的药房出入账目。

每一笔进出、每一次取用,都被她精心编排得看似无意,实则环环相扣。

茯苓霜三钱,取自东苑药库;冰糖四两,由尚膳监签领;银耳半两,采办于内务府晨供……所有痕迹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她只是一个忠心耿耿、为主忧心的小婢。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碗甜汤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安神。

而是刀,藏在糖衣里的刀。

她站在凤仪宫门前时,日头正好越过宫檐,洒下一道斜长的光影,将她孤零零的身影钉在地上。

两名禁军守在门侧,目光如铁,却并未阻拦。

毕竟,一个丫鬟送碗汤,算不得大事。

可沈听雪清楚,在这座宫里,越是“小事”,越能杀人于无形。

“奴婢沈听雪,奉主子苏氏之命,为贵妃娘娘敬献安神甜汤。”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穿透清晨的薄雾,“愿娘娘清心静养,早日复位。”

话音落地,门内传来一声冷笑。

陈嬷嬷掀帘而出,灰白发髻一丝不苟,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向她:“你还敢来?那一杯咸茶害得娘娘失仪于御前,如今满宫流言纷起,你倒有脸捧着甜汤来装孝顺?”

沈听雪双肩微颤,似是受惊,眼底迅速泛起一层水光。

她低头垂首,嗓音哽咽:“嬷嬷明鉴……那日茶水确是从奴婢手中奉出,可奴婢绝无半分恶意!主子苏小姐至今神志未清,整夜梦魇啼哭,奴婢日夜煎熬,只恨不能替她受过……唯恐连累相府声誉,这几日翻遍医典,才寻得一味茯苓霜,专治惊悸恍惚。若说奴婢对香料多有留意,那也是因主子病体所需,岂敢妄动他念?”

她说得情真意切,泪珠滚落,砸在青砖上碎成八瓣。

陈嬷嬷眯起眼,审视良久,终是目光落在她身后小太监托盘上的那碗银耳羹上。

乳白汤汁,浮着几片银耳,一缕甜香随风飘散,并不浓烈,反倒清淡得近乎克制。

“这是什么?”

“冰糖银耳羹。”沈听雪低声答,“不厚不腻,只为表一片诚心。奴婢听闻……贵妃娘娘幼年曾在慈恩寺修行,每逢心绪难安,师父便赐一盏淡糖汤圆,以定神魂。此羹效仿旧例,不敢奢求宽恕,只盼娘娘知晓,世间仍有记得您过往的人。”

空气忽然凝滞。

陈嬷嬷瞳孔微缩。

慈恩寺?

淡糖汤圆?

这些往事连宫中老人都未必知晓,更遑论一个区区陪嫁丫鬟。

那是先帝早年避疫南巡时,曾携年幼嫔妃暂居之所,而柳氏正是那时入寺修行数月,才得以保全性命。

这段秘辛,早已湮没于史册残页之中,唯有极少数人知晓——比如,七皇子萧长渊曾在一本边角批注的《后宫纪略》中提过一句。

可他从未公开言及。

沈听雪是怎么知道的?

她盯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婢女,心头忽地掠过一丝寒意。

不是恐惧,而是警觉——如同猎人察觉到了陷阱之外,另有猎手悄然布网。

片刻沉默后,她伸手接过汤碗,指节用力到发白。

“我代娘娘收下。”她冷冷道,“至于喝不喝,不是你能问的。”

沈听雪依旧低着头,仿佛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耗尽了全部力气般微微摇晃了一下。

她缓缓退后三步,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脚步轻缓,背影单薄,一如从前那个任人欺凌、战战兢兢的小丫头。

可当她转入拐角无人处,唇角却极轻地扬起了一瞬。

快得如同错觉。

风穿过空荡的宫巷,吹动檐铃轻响。

她贴身藏着的那枚银匙,此刻已换了个方向别在腰间——那是她与萧长渊之间未曾约定的暗语:棋已落子,静待回音。

夜色渐沉,凤仪宫深处烛火幽微。

柳贵妃倚坐榻上,面色苍白,指尖抚过那只素瓷碗沿。

她本不想碰这碗汤,可那句“慈恩寺”三个字,像一根细线,勾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那些跪在佛前诵经的夜晚,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僧递来的那一碗热腾腾的糖水……

她终究还是喝了。

一口,再一口。

直至见底。

然后,她怔住了。

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泪。

喃喃自语,如梦呓:“原来……还有人记得。”夜色如墨,层层浸染宫墙。

沈听雪吹灭烛火的那一刻,指尖在《宫膳录》上停留了一瞬,仿佛要将那行字刻进骨血。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静静坐在黑暗里,听着窗外雨声由疏转密,敲打屋檐、石阶、枯叶,也敲打着她绷紧的心弦。

那一碗甜汤,什么都没加。

既无毒,也无药,甚至连香料都未多添一分。

真正的杀招,从来不在汤中,而在人心深处那一道早已结痂却从未愈合的伤疤——柳贵妃不是被一碗羹汤打动,而是被一句“慈恩寺”唤回了十七岁那年蜷缩在佛堂角落、冷得发抖的小宫女。

可真实的情感,往往比任何阴谋更锋利。

它割开了贵妃多年筑起的铁壁心防,也让整个后宫的目光,从“咸茶羞辱”的怒火中悄然偏移。

流言变了味,不再是“陪嫁婢子胆敢冒犯主位”,而成了“卑微之人不忘旧恩,反衬贵妃冷硬无情”。

那些曾对她冷眼相待的老嬷嬷、小太监,竟也开始低声议论:“这丫头,有点东西。”

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贵妃不会容忍一个能触碰她秘密的人游离在外。

所以三日后那道口谕看似擢升,实则是一张无形的囚笼——“贴身掌事婢”,听来体面,实则是把她调入凤仪宫内院,置于陈嬷嬷的眼皮底下日夜监视。

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中,再难自由出入各司房舍,探听消息。

可沈听雪当众跪谢时,头磕得极低,声音颤抖,满是感激涕零之意。

“奴婢定不负娘娘厚恩,尽心侍奉苏小姐,守礼安分,永不敢逾矩。”

她说得真诚,演得完美。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跪,不是屈服,而是伏身藏锋。

回到厢房后,她取出那本破旧的《宫膳录》,翻到“蜜枣膏”一页,笔迹轻巧地补上一句:“宜配雪芽,忌与咸物同置。”字迹细小,若不细看几乎不可见。

这是她与萧长渊之间不成文的暗语体系之一——“雪芽”指代东六宫动向,“咸物”则是贵妃势力的隐喻。

整句话的意思是:蜜枣膏(即下一步计划)应配合东宫变化推进,切勿与贵妃派正面冲突。

写完之后,她将书塞进床底夹层,顺手摸了摸腰间那枚银匙。

它依旧别得妥帖,方向未变——棋已落子,静待回音。

雨还在下。

宫道湿滑,灯火稀疏。

远处传来轮椅碾过青砖的细微声响,缓慢而坚定,像是某种蛰伏已久的野兽在巡视领地。

萧长渊停在她窗下,黑袍覆身,面容隐在阴影里。

他抬头望着那扇熄灭的窗,良久不动。

“她今日去了几趟厨房?”他问,声音低哑如锈铁磨刃。

随从低声答:“三次。前两次取的是冰糖和银耳,最后一次……取了盐罐。”

黑暗中,萧长渊的唇角缓缓扬起,极轻的一弧,却带着森然寒意。

“好一个‘甜汤敬上,咸账慢算’。”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品味其中深意。

随即抬手,指尖抚过轮椅扶手上雕刻的蟠龙纹路,眼神幽邃如渊。

“她以为我在等她的信号,殊不知……我等的是贵妃的反应。”

他曾以为这深宫之中无人能懂他的棋局。

如今却发现,有个女子,竟能在他尚未落子之前,便已预判了三步之外的杀机。

风卷残雨,扑上廊柱。

萧长渊缓缓闭目,低声道:“传令下去,尚药局新入库的茯苓霜,全部换为参须碎末。另,查一查三年前慈恩寺当值僧人的名册……一个都不能少。”

语毕,轮椅再度启动,悄无声息地没入夜色。

殿阁深处,沈听雪并未入睡。

她靠在床头,手中攥着一块褪色的帕子——那是她在某次回档中,亲眼看见苏婉柔被毒杀时,从她指尖滑落的遗物。

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护住主子,就能平安无事。

可那一幕她经历了七次。

每一次,苏婉柔都在不同的人、不同的方式下惨死:或被诬通奸,或饮下毒酒,或坠楼身亡……而每次事发前,她都在哭着求她:“听雪,救我……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可她救不了。

因为天真本身就是原罪。

而现在,她终于明白,活下来的唯一方式,不是守护谁,而是让自己变得不可撼动。

窗外雷声隐隐,似有风暴将至。

她轻轻摩挲着帕子边缘,心中默念:

“这一次,我不再为你而活。”

就在此时,宫外忽有快马疾驰之声划破雨幕,直奔内廷。

紧接着,一道朱批密旨由司礼监连夜递入中宫——

皇帝虽震怒于贵妃施术失仪,但仍念及苏家三代功勋,准苏婉柔如期册封太子侧妃。

然为平衡势力,特旨允其……

小说《穿成炮灰陪嫁》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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