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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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滟惊上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半年了。那床本该在新婚夜铺在婚床上的被子,竟一直睡在他书房那张硬板床上。
绵绵轻声道:“其实大人待您是情真意切的。他不惯奢华,但予您的都是最好的。自打成婚以来,一直忍让你,宠爱你,任打任骂,大人可是当朝首辅啊。像他这般的男子世间少有啊。”
“呵。”姜昭挑眉,“你这是被他买通了?还是迷倒了?”
“郡主,您说什么呢?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绵绵有些娇羞,“不过……大人的容色确实是一绝啊。”
姜昭没反驳这话。
这谢弱水,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当年灯会一见,倒真真是让她惊艳一瞬。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她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两年前上元灯会那晚,”绵绵忽然想起什么,“您还记得吗?大人穿着月白直裰站在河灯旁,好多姑娘往他怀里扔帕子呢。”
怎么会不记得。那夜的上元灯会,永熙河畔的喧嚣与繁华,在姜昭的记忆里始终蒙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满河的莲灯顺水漂流,犹如洒落人间的星辰,将水面映照得碎金流转。他就独自立在桥头那片光影交界处,一袭月白直裰,仿佛遗世独立。夜风拂过,宽大的衣袖随风轻扬,宛如鹤羽掠过水面,带着一种不染尘埃的清寂。
有少女含羞带怯的香帕从人群中抛来,轻飘飘落在他肩头,他却浑然未觉。那双凤眼只是静静地望着流淌的河水,眸光比水中的月影还要清冷,仿佛周遭的欢声笑语、人间烟火,都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直到人群一阵骚动,他被撞得踉跄几步,险些跌入河中。电光石火间,姜昭下意识上前,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这一拉,倒让她近距离看清了他的容貌。月光正落在他脸上,衬得肌肤如玉。那双凤眼微微上挑,眼尾泛着薄红,像是含着一汪春水。鼻梁挺直如刀削,唇色淡如樱瓣。不是那种张扬的美,而是像月光下的青瓷,温润剔透,让人移不开眼。
她一时看得怔住。
后来每每想起,她都不得不承认,这谢弱水的容貌,确实当得起“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八字。
“他啊……”姜昭望着烛火出神,“也就是皮相好些。”
翌日,姜昭睡到日上三竿方起。
推开窗,新雪初霁,庭院里的海棠枝头积着薄雪,在冬日暖阳下泛着细碎的光。
绵绵端着温水进来,轻声禀报:“大人天未亮就照旧上朝去了,裴昀说烧还未退透。”
姜昭梳洗的手微微一顿,望着镜中自己惺忪的睡眼,忽然想起昨夜那人滚烫的额头。
没了什么出去玩的心思,她歪在暖阁的贵妃榻上,唤来几个小丫鬟玩掷骰子。骰子在白玉碗里叮当作响,她却心不在焉,连输了好几把。
“郡主今日手气不佳呢。”小丫鬟们笑嘻嘻地打趣。
姜昭把骰子一推:“不玩了。”
用罢午膳,她吩咐厨房备了盏血燕,往西厢祖母王氏的住处去。
谢弱水父母早亡,也就剩下这么一个祖母疼他了。
这位老人家倒是和蔼可亲,也很少多事,就是知道她与谢弱水的夫妻感情不睦,也很少掺和,只是她过来请安时,有时劝上几句,说她这个孙儿是个情真之人,唠叨几句,希望他们夫妻和顺之类。
她倒是不讨厌这个祖母,时常会过来看望。
谢府西厢比正院简朴许多,青瓦白墙间只种着几株老梅。积雪压枝,暗香浮动。王氏正坐在窗下的蒲团上制香,见姜昭来了,忙放下香箩笑道:“昭昭来了?快尝尝新蒸的梅花糕。”
糕点刚吃上两口,湘妃竹帘轻轻晃动,从里间转出个身影。是个年岁与姜昭相仿的少女,穿着淡粉绣梅袄裙,身段窈窕,眉眼温顺得像初春的柳梢。
“这是远房亲戚家的柳珠儿。”王氏拉过少女的手,指尖在少女腕间轻轻摩挲,”她爹娘上月病逝了,临终托孤送来。算来是弱水的表妹。多年不见了,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柳珠儿上前福身,裙摆泛起细小的涟漪:“见过郡主。”
姜昭端起青瓷茶盏,茶汤里浮着两瓣梅花。她笑了笑:“既然是亲戚,就不必叫我做郡主了。称我一声表嫂吧。”
“表嫂。”柳珠儿声音轻柔如春蚕吐丝,眼波流转间带着怯怯的讨好。
“在府上住下吧。”姜昭吹开茶汤上的热气,“我会让绵绵给你安排住处,缺什么尽管开口。”
“谢谢表嫂。”
“不谢不谢。”
王氏忽然放下香箩,线香的味道在暖阁里弥漫开来。”昭昭看着珠儿可还入眼?”
姜昭疑惑:“祖母这是何意?”
“想着让弱水纳她为妾。”王氏轻描淡写地说着,手里继续摆弄香粉,“我本也无意。不过珠儿爹娘临终前特意来信,说这孩子对弱水痴心多年,为他至今未许人家……”
姜昭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柳珠儿扑通一声跪下来:“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想留在弱水表哥身边就好了。求姐姐成全我吧。”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喊起姐姐来了?”姜昭轻笑一声,指尖轻轻转动茶盏。白瓷盏壁上的青花纹路在指尖流转,像缠绕的心事。她确实从不反对谢弱水纳妾,甚至乐得清静。但今日听到这声“姐姐”,莫名心里闷得很。
柳珠儿抬起泪眼,怯生生地望向王氏,像只受惊的雀儿。
王氏叹道:“昭昭,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不是一直说,不在意弱水纳妾么?”
“是啊。”姜昭放下茶盏,面上绽开恰到好处的笑,“祖母,这是谢弱水自己的事。他要想纳妾,纳十个八个都成。不必与我商量,也不必经我同意。您直接问他就好。”
她说完便走,起身时裙裾带起一阵香风。王氏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走到院中,积雪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绵绵跟上来,忍不住低声道:“郡主,大人真要纳妾了呀?”
“随他去。”姜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指尖无意识地掐断了手边一枝枯梅。
“您别说气话啊。”绵绵急走两步跟上,“奴婢看那柳姑娘娇滴滴的……”
“谁说气话?”姜昭猛地停步,枯枝在掌心折成两段,“他要不要纳妾,纳谁不纳谁,与我何干?”
梅枝断裂的脆响在雪地里格外清晰。绵绵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
主仆二人沉默地穿过月洞门。走到海棠苑门口时,姜昭忽然吩咐:“去套车,我要去西山泡温泉。”
绵绵一愣:“可您先前不是还说,晚上要和大人一起用膳吗?西山那么远,这一去今晚都不一定能赶回来……”
“不必了。”姜昭抬手拂开垂到额前的碎发,“他自有人疼。我躲个清净也好。”
“非得今天去吗?”绵绵犹豫道。
“是啊。就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