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罪恶尽头:影中雪》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吴为有”创作,以周严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3章,总字数14115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主要讲述了:在三傻那狗头军师唾沫横飞、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撺掇下,2008年8月12日,那个闷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的下午,松源县城上演了极其荒诞的一幕:我,周严,身高不高不矮,肩膀不宽不窄,浓眉大眼自带“生人勿近”的…
《罪恶尽头:影中雪》精彩章节试读
在三傻那狗头军师唾沫横飞、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撺掇下,2008年8月12日,那个闷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的下午,松源县城上演了极其荒诞的一幕:
我,周严,身高不高不矮,肩膀不宽不窄,浓眉大眼自带“生人勿近”的煞气,据说完美传承了师父那张“欠我八百吊钱”的黑脸,平时买水解渴都只挑最便宜、瓶子捏起来嘎吱响的矿泉水的刑侦队糙汉——
硬着头皮,顶着张快能刮下二两锅底灰的臭脸,迈着跟趟雷区似的、每一步都恨不得把水泥地踩出个坑的沉重步伐,走向了县城里那家久负“盛名”、被三傻吹嘘成“少女心收割机”的粉嫩奶茶店——“甜甜乐”。
想象一下那光景:一个浑身散发着“刚蹲完点”、“正琢磨着怎么撬开犯人嘴”气息的硬汉——甭管别人咋看,老子自个儿觉得还算条硬汉,笨拙地杵在一群穿着泡泡袖、蕾丝边、叽叽喳喳活像进了米缸的小麻雀堆里。空气,都他娘的凝固了,老脸,都他娘的全没了。连背景音乐里那甜得发腻的“爱你爱你”都仿佛卡了带。
柜台后的小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帅~哥~,想喝点什么呀?”
我僵硬地盯着花花绿绿的菜单,脑袋发蒙。上面都是啥?“芝芝霉霉”、“芋泥啵啵”、“满杯柚惑”……老子只想喝“抓捕成功”凉白开!
“呃……那个……”喉结上下滚了滚,汗珠子顺着鬓角滑下来,我最终指向菜单最下面那行小字,仿佛那是什么救命稻草,“……就这个……珍珠奶茶……最基础的那种。”
“温~度~甜~度~呢?”小妹依旧笑眯眯。
“……呃……都……都行……”我心虚得声音都低了八度。内心独白:三傻不是说冰的多糖吗?完了完了,指定搞砸!
“常温?少糖?好的~”小妹的眼神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麻溜地转身去操作。
我像个刚偷了地雷的笨贼,手里那杯“常温少糖”珍珠奶茶,此刻重得像块秤砣,珍珠少得可怜,在杯底可怜巴巴地晃荡,活像我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站在舞蹈教室门口,轻柔的音乐像小虫子似的往耳朵里钻,眼前是十几面落地大镜,把我这副五大三粗、手足无措的尊容,连同手里那杯寒碜的“糖衣炮弹”,清晰地、全方位无死角地映照出来。
里面那群刚下课、穿得跟小蝴蝶似的小姑娘,齐刷刷扭过头,好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操!三傻我操你大爷!
老子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体会到啥叫‘公开处刑’。这感觉,比蹲在审讯室里跟杀人犯比瞪眼还他妈煎熬一百倍。这哪是套情报?这他妈是让我在聚光灯下表演‘铁汉尬舞’呢!脚底下要是有条地缝,老子能当场表演个土遁消失术。
兼职教舞蹈的谢慕浔总算忙活完了,跟只刚在泥塘里洗完爪子、还端着架子的鹤似的,步履轻盈地飘过来坐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精准地扣住了桌上那杯我带来的“呈堂证供”——那杯常温得像隔夜尿、甜度淡出个鸟、珍珠少得跟秃子头上毛似的奶茶。
在我那如同被铐在审讯椅上的目光注视下,她端起杯子,浅浅啜了一口,喉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嘴角随即勾起一个弧度:“呵,常温,少糖,珍珠还克扣斤两?”她眼皮一掀,目光直直钉在我脸上,“周警官,你这‘糖衣炮弹’的火力……未免也太贫瘠了点吧”
我老脸“腾”地一下着了火,喉咙里干得像是刚吞了二斤沙子,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操,三傻这坑货!
她倒没在奶茶这茬上多纠缠,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那股子冷意仿佛能瞬间冻结空气:“为了叶广民?”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消息……传得挺快。”我含糊地应着,感觉自己像个被当场抓住作弊的小学生。
“枪响隔着百米都震耳朵,全城都知道叶广民丢了。”谢慕浔的语调平稳得像在播报午间新闻,可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鼓面上,“上次我质问你们放人,现在他差点成了筛子,你们开始调查,反而觉得我不对劲?这逻辑,挺清奇啊。”
我被她堵得有点语塞:“……他大闹你母亲的灵堂,毕竟……”
“所以?”谢慕浔眉梢一挑,那点嘲弄的笑意更深了,“所以我是不是还得感激涕零,谢谢你们放他出去,给了别人把他打成筛子的机会?”
她突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温度:“说实话,我挺烦你们这套‘顾全大局’。不过,”她话锋陡然一转,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锁定了我,盯得我后脊梁骨发毛,“我现在更烦被别人编排。记住,周警官,叶广民不是我杀的,我没那本事,也没那闲心。但是——”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清晰得像冰棱碎裂,“谁要是想把我妈是领养的这点陈年破事扯出来搅浑水,那就等着瞧,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这话像根烧红的针,精准无比地扎进了要害穴位。我脑子瞬间有点短路,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场面话。
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她已经干脆利落地站起身,顺手把那杯喝了一半的奶茶往桌上一墩,语气恢复了那种带刺的平静:“谢谢你的‘毒药’奶茶。”说完,转身就走,那背影挺得笔直,像一尊冰雕,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爱信不信,懒得奉陪”的凛冽劲儿。
我那句“不是毒药……”卡在喉咙里,上下翻滚,愣是像被鱼刺卡住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杯孤零零、半死不活的奶茶,在桌上映着惨白的灯光,像极了我此刻狼狈的处境。心里就剩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这小丫头片子,邪门!跟她妈那凝固在脸上的‘微笑’一样,邪门得让人心里发毛!
内心另一个声音也在咆哮:三傻这个狗头军师,真他娘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2008年8月13号,王雪珍躺板板第8天,老街枪响第3天。
叶广民那老王八羔子,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撒出去的人马搜了整整三天三夜,毛都没捞着一根,累得老子跟条被三伏天晒脱了水的死狗似的,眼皮子直打架。师父那倔驴看我快散架了,总算发了回善心,挥挥手让我滚回去挺尸。我二话不说,裹着那身快馊了的警服,一头栽进宿舍那张硬得硌骨头的行军床,扯过被子蒙头就睡。鼾声打得震天响,连睡梦中的自己都在梦里被这呼噜的动静吵醒,翻来覆去地躲,活像有辆拖拉机在耳根子后头突突个没完。
正睡得昏天黑地、魂儿还在南天门跟看门的天兵扯皮、死活找不着回肉身的路呢——
枕头底下那破手机,跟吃了春药的野驴似的,“嗡嗡嗡——嗡嗡嗡——”震得整张床都跟着哆嗦。老子一个激灵,三魂七魄差点当场吓飞两魂半,条件反射就想摸枪,结果手一划拉,身子一歪——结结实实从那张窄得跟独木桥似的行军床上,一头栽进了床底下那堆散发着浓郁“男人味”的臭鞋烂袜子堆里。
“石头!老子逮着啦!逮着那孙子啦!”三傻那破锣嗓子在电话里炸响,背景音是鬼哭狼嚎和玻璃瓶倒地的“哐当”声。
老子眯缝着眼瞅了眼手机屏幕——凌晨两点!好家伙!这深更半夜的,莫非是逮着叶广民那老王八蛋了?结果电话那头蹦出来的名儿是——耗子。
一股子邪火直冲天灵盖,气得我差点把手机当手雷砸出去。他娘的,三傻大半夜不挺尸,跑老子这儿邀功来了?可等这厮颠三倒四地白话完他那“光辉战绩”,老子肚皮差点没笑抽筋。
这货抓捕耗子的过程,活脱脱就是一出屎尿屁里捞出金疙瘩、二逼青年立大功的史诗级沙雕现场。
也就是昨晚,啊呸,顶天了也就三小时前,三傻借口给值班兄弟改善伙食,溜去“祥云街”打包夜宵,结果半路上膀胱告急,拐进祥云街后巷准备放水。刚拉开裤子拉链准备开闸,旁边“哗啦”一声,一个醉鬼蹭过来,非要肩并肩搞个基情二重奏。那味儿冲得跟开了三年没清的老公厕一个德行。完事儿,醉鬼打了个酒嗝,递过一根湿乎乎的烟:“兄……兄弟,有……有火没?”
三傻被熏得七荤八素,就着巷口路灯一瞥——卧槽!那张耗子脸!通缉令上的!比亲爹都熟!
接下来的场面堪比松源城乡结合部版《速度与激情:尿急追击》:
喝高了的耗子窜得比遭了瘟的兔子还快,三傻裤子拉链都顾不上提牢,提着半截裤腰带就嗷嗷追出去。两人在高低错落的屋顶上蹦来跳去,三傻瞅准机会,从一废弃工棚棚顶来了个高空信仰之跃——“我X你祖宗——”两人“轰隆”一声砸穿了烂石棉瓦顶棚,“咔嚓”镶进了下面一辆倒霉桑塔纳2000的天窗。
结局:耗子摔晕,活捉。三傻,光荣工伤——胳膊肘子耷拉着脱了臼,外加被碎玻璃在胳膊腿儿上开了几个血口子,活像刚从绞肉机里扒拉出来半扇排骨。
第二天,师父脸黑得像锅底灰,指着吊着胳膊、龇牙咧嘴的三傻,唾沫星子喷了他一头一脸:
“江清川!你他妈的是不是嫌命长?擅离岗!玩杂技?全局累得裤裆漏水,你倒蹦跶得欢?回去写检查!敢糊弄一个字扣你仨月奖金!还有,你这‘工伤’——还好意思‘工伤’,去你的,医药费你自己想法子抠一半出来!”
三傻脖子一梗,眼珠子瞪溜圆。等师父骂骂咧咧走了,他才压低嗓门跟我逼逼:“操!老头儿就是拉不下脸,他心里头指不定多爽呢。老子捞的大鱼,这点伤,值大发了。”
审讯室里,都不用兄弟们费劲。耗子那点精气神儿,活像被戳破的尿泡,哧溜一下泄了个干净,蔫了吧唧地,把肚子里那点馊馊烂烂的玩意儿全倒出来了:
他跟枪击案毛关系没有,或者更简单点——这货压根就没枪。但他和那挨枪子的倒霉蛋“大脸猫”是拜把兄弟——这“大脸猫”,就是老街枪击案现场那个从窗户滚下来的“麻袋球儿”。枪击案当天早上,耗子和大脸猫,这对活宝兄弟真去找过叶广民。耗子喝多了马尿发疯,嚷嚷着要把叶广民绑了石头沉塘,是“大脸猫”死命给他拦下来了。
根据耗子那真假难辨的自述,他自个儿就是被拐卖的娃,流落街头才当耗子的。他咬死一件事:叶广民!就他妈当年拐他的老畜生!还听说叶广民心比炭黑,连亲闺女都舍得卖!这老王八蛋,祖传的职业拐子。
耗子被抓时还一脸懵圈,压根不知道自己上了通缉榜——追捕令发得急,那红戳儿上的印泥估计都没干透呢。等进了审讯室,听说大脸猫挨了枪子儿,这小子当场嚎得跟死了亲爹似的。哭完自个儿一琢磨:大脸猫这傻狍子,八成是替自个儿出头,才半夜摸去叶广民那老鳖窝的。“横竖都是摸,摸这老杂毛的贼窝,心里头更他娘的解气!”
这口供,又黑又猛!局里立马炸了锅,师父拍桌子吼:“掘!给老子往死里掘!把叶广民这老王八的祖坟都刨开晒晒!裤裆里藏的蛆虫也他妈抖出来见见光!”
耗子这头刚撂完狠料,吐沫星子还没擦干净呢,市局技术组那边又“砰”一声砸出个更响的雷——
从王雪珍那删得比狗舔过还干净的手机里,硬是抠出一条带血丝的恐吓信,矛头直指刚被市局端了老窝的“金汇集团”阴魂——“博士”!这孙子工号004,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市局大案里唯一漏网的“大鲨鱼”。所有线头,拧得比绞刑绳还紧,死死勒在王雪珍脖子上——她的死,跟这“博士”脱不了干系!
可这“博士”呢?比鬼影子还飘忽!市局精锐尽出,情报网撒得比盘丝洞的蜘蛛精还密,愣是连根毛都没薅着。这厮藏得,比他妈古墓里裹了十八层裹尸布的老粽子还严实!
“妈的!这鳖孙属水耗子的?滑得跟刚蜕了皮的鲶鱼精似的!”师父听完汇报,气得一巴掌差点把办公桌拍成八瓣煎饼。那动静,跟平地炸了个闷雷似的!
“想在咱松源这小阴沟里揪他出来?”
师父喘着粗气,眼神里火星子乱迸,“他娘的,难!”——前阵子他被市局抽调去啃金汇集团那硬骨头,差点被那帮孙子拆了老骨头喂王八!回来就剩半口气儿,在医院挺尸了小半个月才还阳。师父说,那帮人下手,黑得跟刨了阎王爷祖坟似的。
小说《罪恶尽头:影中雪》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