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奇妙万物故事》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我想回到那个梦”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林硕,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2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第一章 槐香里的哭声赵家洼的老槐树又开花了。陈默蹲在祠堂门槛上,看着细碎的白花瓣落进积灰的供桌。他刚从城里辞职回来,接替三叔当村支书,行李还堆在祠堂西厢房,空气中除了槐花香,总飘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
《奇妙万物故事》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槐香里的哭声
赵家洼的老槐树又开花了。
陈默蹲在祠堂门槛上,看着细碎的白花瓣落进积灰的供桌。他刚从城里辞职回来,接替三叔当村支书,行李还堆在祠堂西厢房,空气中除了槐花香,总飘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
“小陈书记,这树得砍喽。”村东头的王婆拄着拐杖进来,裹脚布在青砖地上蹭出沙沙声。她往香炉里插了三炷香,香灰落地时,陈默看见供桌下的阴影里,似乎有双小脚在动。
“为啥?”陈默踢开脚边的花瓣,去年山洪冲垮了半条村路,上头拨的款正好够修桥,砍树不在计划里。
王婆突然压低声音,拐杖头在地上划出圈:“这树活了三百年,吞过七个娃了。你三叔……就是上个月在树底下捡了双红绣鞋,第二天就躺进棺材了。”
陈默笑了笑。三叔是喝酒摔进河沟的,村里老人总爱编些神神叨叨的说法。他起身想去西厢房整理文件,刚迈过门槛,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低头一看,竟是截缠满蛛网的红绳,红绳末端系着片干枯的槐树叶。
“别碰!”王婆尖叫着打掉他的手,拐杖在地上敲得砰砰响,“那是‘锁魂绳’!被缠上的人,走不出赵家洼的!”
当天夜里,陈默被哭声吵醒。哭声是从祠堂方向传来的,细细的,像猫叫,又像小女孩在哼歌。他披件外套出去,月光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树杈间似乎挂着什么东西,红得发亮。
“谁在那儿?”陈默壮着胆子喊了声,哭声戛然而止。他走近了才看清,树杈上挂着的是件红肚兜,针脚歪歪扭扭的,边缘还沾着些黑褐色的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突然,肚兜动了动,像是有风吹过。但陈默明明感觉不到风,祠堂门口的灯笼还稳稳地悬着,烛火连晃都没晃一下。
他后退两步,转身想回屋,却发现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串小脚印,三寸来长,像是用湿泥踩出来的,一直延伸到老槐树的树洞里。树洞黑黢黢的,隐约能看见里面堆着些东西,花花绿绿的,像是小孩子的衣裳。
“嘻嘻。”
头顶突然传来笑声,陈默猛地抬头,看见树杈上蹲着个小小的黑影,穿着那件红肚兜,头发乱糟糟地垂下来,遮住了脸。他刚要开口,黑影突然朝他扔下来个东西,啪嗒落在脚边——是颗被啃得干干净净的孩童头骨,骨缝里还卡着片槐花瓣。
第二章 红绣鞋
第二天一早,陈默带着两个年轻村民去砍树。电锯刚碰到树干,就听见“咔”的一声,锯齿崩断了三根。树皮下渗出些粘稠的液体,红得像血,滴在地上时,竟冒起白烟。
“邪门了。”村民小李往后退了两步,他爷爷就是十年前在这棵树下失踪的,至今没找到尸首。
陈默盯着树干上的年轮,突然发现有一圈年轮的颜色特别深,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染过。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些滑腻的东西,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胭脂味。
“先别砍了。”陈默放下电锯,“去王婆家问问,这树底下埋过什么没有。”
王婆家的炕头摆着个旧木箱,锁是黄铜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王婆哆哆嗦嗦地打开锁,从里面拿出双红绣鞋,鞋面上绣着鸳鸯,针脚细密,只是鞋头处破了个洞,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
“这是民国二十三年,村西头张屠户家的闺女穿的。”王婆的声音发颤,“那闺女才七岁,大半夜被人发现吊在槐树上,脚上就穿着这双鞋。后来张屠户去报官,回来的路上掉进河里,尸首漂了三天才捞上来,肚子里灌满了泥。”
陈默拿起绣鞋,感觉比想象中沉得多。鞋底贴着层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小人的脖子上系着根红绳,红绳末端写着个“赵”字。
“赵家洼以前不叫赵家洼,叫‘鬼洼’。”王婆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她满脸的皱纹,“早年间这里是乱葬岗,日本人来那年,屠了整个村子,尸体都扔进槐树下的大坑里埋了。后来迁来的人,都姓赵。”
陈默的后背突然发凉。他想起三叔的遗物里有本日记,其中一页写着:“槐树下的坑,深三丈,填不满。”
当天下午,陈默带着铁锹去老槐树下挖坑。刚挖了两尺深,就碰到块木板,撬开一看,下面竟是具孩童的骸骨,身上还穿着件小小的蓝布褂子,褂子口袋里装着半截铅笔,笔杆上刻着个“李”字。
小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蓝布褂子是他爷爷当年给儿子做的,他爸就是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孩子。
就在这时,祠堂方向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了。陈默跑过去一看,供桌上的牌位全被推倒了,三叔的黑白照片摔在地上,玻璃碎成了蛛网,照片上三叔的脸,眼睛部位竟多了两个黑洞,像是被人用指甲抠掉的。
供桌底下,露出半截红绣鞋。
第三章 槐叶符
王婆说,得请“先生”来看看。
先生是个瞎眼的老头,穿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拄着根竹杖,竹杖顶端系着串槐树叶,用红绳绑着,像串古怪的符。他一进赵家洼,就说这村子的气不对劲,阴得能拧出水来。
“这树是‘养尸地’的眼。”先生用竹杖敲了敲老槐树,“底下压着的东西,三百年没超生,早就成精了。”他让陈默准备七根桃木钉,七张黄纸,还有一碗黑狗血,“今晚子时,钉住树的七窍,再烧了那些破烂,或许能镇住。”
天黑后,老槐树下围了不少村民,都离得远远的,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柱在黑暗里晃来晃去。陈默按照先生的吩咐,在树干上找出七个鼓起的包,像是树结,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顶起来的。
子时一到,先生突然举起竹杖,对着槐树念叨起来,词儿听得不太清,像是方言,又像是咒语。风突然大了起来,槐树叶哗哗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哭。
“钉!”先生大喝一声。
陈默拿起桃木钉,刚要往第一个树结上钉,突然看见树结里渗出些血丝,顺着树干往下流,流到地上时,聚成了个小小的血池,池子里映出张小孩的脸,七窍流血,正对着他笑。
“啊!”陈默手一抖,桃木钉掉在地上。
“别停!”先生喊道,竹杖上的槐树叶突然全掉了下来,在地上排成个圈,把老槐树围在中间。
小李捡起桃木钉,咬着牙往树结上钉。“噗”的一声,像是钉进了肉里,树干剧烈地摇晃起来,树洞里传出凄厉的尖叫,无数槐树叶从树上落下来,打着旋儿飘向人群,叶子背面竟全是眼睛,圆鼓鼓的,直勾勾地盯着人。
陈默往树洞里扔黄纸,用打火机点燃。火光里,他看见树洞里堆着的不是衣裳,而是密密麻麻的骨头,小的像指节,大的像腿骨,都被槐树根缠在一起,根须钻进骨头缝里,像是在吸食什么。
“快倒黑狗血!”先生的声音都变了调。
陈默抱起那碗黑狗血,往树洞里泼去。“滋啦”一声,像是油锅里溅了水,树洞里冒出黑烟,传来阵阵恶臭,像是烧焦的头发。
就在这时,老槐树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树干上裂开道缝,缝里伸出无数只小手,白森森的,指甲又尖又长,抓向离得最近的小李。
“快跑!”陈默一把推开小李,自己却被只小手抓住了脚踝。那手冰冷刺骨,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
他低头一看,脚踝上多了道黑紫色的印子,像串手链,仔细看,竟是无数个小小的指印叠在一起。
第四章 祠堂里的牌位
小李还是没跑掉。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老槐树的树洞里发现了他的鞋,一只,另一只在河沟里找到了,鞋里塞满了泥。
陈默的脚踝肿得像馒头,王婆用艾草给他敷了,也不管用,那黑紫色的印子越来越深,像是要钻进骨头里。
“这是被‘缠上’了。”王婆看着他的脚踝,叹了口气,“得去祠堂拜拜,求老祖宗保佑。”
祠堂里的牌位已经被重新摆好了,三叔的照片也换了张新的。陈默跪在蒲团上,刚要磕头,突然发现供桌最底下,多了块新的牌位,黑底白字,写着“爱女赵小花之位”,旁边还刻着个日期,正是民国二十三年。
牌位前放着双红绣鞋,正是王婆箱子里的那双,只是鞋头的破洞没了,像是被人补好了。
陈默伸手去拿牌位,刚碰到,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细碎的,像是小脚在走路。他猛地回头,祠堂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槐花瓣。
再回头时,牌位上的字变了,“赵小花”变成了“陈默”,日期也变成了今天。
“嘻嘻。”
笑声从供桌底下传来。陈默低头一看,桌布下面露出双红绣鞋,鞋尖正对着他。他伸手掀开桌布,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厚厚的灰尘,灰尘里有串小脚印,一直延伸到祠堂后门。
后门是锁着的,锈迹斑斑,像是很久没开过了。但陈默明明记得,昨天还检查过,门锁是好的。
他走过去,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是片荒地,长满了半人高的草,草里埋着些东西,露出半截,像是石碑。
陈默扒开草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石碑,是一排排小小的墓碑,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从一到七。第七块墓碑前,放着双红绣鞋,和牌位前的那双一模一样。
墓碑后面,是个大坑,黑黢黢的,深不见底,坑边散落着些骨头,还有些破烂的衣裳,其中一件,是小李昨天穿的蓝外套。
“原来三叔说的坑,是这儿。”陈默喃喃自语。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祠堂跑,他要去看看那本日记,三叔一定还写了别的。
跑到祠堂门口,他看见王婆站在供桌前,手里拿着那张写着“陈默”的牌位,正往火盆里放。
“别烧!”陈默大喊。
王婆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直勾勾的,像是没看见他。“该轮到第七个了。”她嘴里念叨着,“三百年了,该满了。”
牌位在火盆里烧起来,火苗是绿色的,冒出的烟里,飘着槐花香。
第五章 三百年的债
陈默的脚踝越来越疼,黑紫色的印子已经蔓延到小腿,像是有无数只小手在里面抓。他躺在床上,浑身发冷,明明是夏天,却盖着两床被子还觉得冷。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个小女孩站在床边,穿着红肚兜,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往下滴水,滴在被子上,晕开一个个黑印子。
“你是谁?”陈默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小女孩咧开嘴笑了,嘴里没有牙,黑洞洞的。“我叫小花。”她说,“你是第七个。”
“第七个什么?”
“填坑的。”小花指了指窗外,“老槐树底下的坑,得用七个姓赵的孩子填,才能把底下的东西压住。可是……”她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像血一样红,“他们骗我,填了七个,还是压不住。”
陈默突然想起王婆说的话,赵家洼的人都姓赵,是后来迁来的。那之前的人呢?
“日本人来的时候,杀了好多人。”小花的声音变得幽幽的,“他们把尸体扔进坑里,让老槐树吃掉,说这样就能保佑村子平安。可是老槐树吃了太多死人,自己也成了精,它要找七个孩子当替身,才能变成人。”
陈默的脑子像炸开一样。他想起自己的爷爷,就是从赵家洼走出去的,姓赵,后来才改了姓陈。
“你爷爷是第一个跑掉的。”小花凑近他,脸几乎贴到他脸上,“他本来该是第一个填坑的,可是他跑了,所以老槐树要找他的后代补上。”
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陈默低头一看,那黑紫色的印子上,浮现出七个小小的字:“欠债,总要还的。”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小花不见了。窗外,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着,像是有无数个人在树里挣扎。
陈默抓起一把刀,冲出房门。他要去砍树,不管它是什么精怪,他不能让它再害人了。
跑到老槐树下,他举起刀,刚要砍下去,突然看见树干上浮现出无数张脸,都是孩子的脸,七窍流血,对着他哭。
“别砍!”王婆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挡在树前,“砍了它,底下的东西就出来了!”
“底下是什么?”陈默吼道。
“是我们。”王婆的脸突然变得扭曲,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是所有被埋在这儿的人,是赵家洼的根。”
她的身体突然裂开,从里面掉出无数根槐树根,根须上缠着些破烂的衣裳和骨头。
陈默的刀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了,赵家洼的人,早就不是人了,他们都是老槐树的一部分,是被树根缠上的魂魄,靠着献祭孩子来维持着虚假的“活着”。
树洞里,突然传出婴儿的哭声。陈默走过去,看见里面放着个襁褓,裹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穿着红肚兜,和小花穿的一模一样。
婴儿的胸口,放着半块玉佩,另一半,在陈默的脖子上,是爷爷留给爸爸,爸爸又留给她的。
第六章 最后的献祭
婴儿是王婆的。
准确地说,是王婆用槐树根和泥土捏出来的,是老槐树准备的第七个祭品,也是最后一个。
陈默抱着婴儿,站在老槐树下。月光照在他的脚踝上,那黑紫色的印子已经变成了深黑色,像纹身一样,刻着七个小小的人影。
“把孩子给我。”树洞里传来小花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哭腔,“给了我,你就能走了,你爷爷欠的债,就算还清了。”
陈默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婴儿不哭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映着老槐树的影子,像个小小的漩涡。
“我不走。”陈默说。他从怀里掏出三叔的日记,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三叔歪歪扭扭的字:“七月初七,槐花开,以血为引,可镇魂。”
他捡起地上的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滴在老槐树上,树干剧烈地摇晃起来,树洞里传出凄厉的尖叫,无数根槐树根从地里钻出来,像蛇一样缠向他。
“你疯了!”小花的声音带着惊恐,“你的血是赵家的血,会把底下的东西全引出来的!”
“那就引出来。”陈默把婴儿放在地上,用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又一道,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圈,把老槐树围在中间。
“三百年了,该结束了。”他说。
老槐树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树叶哗哗作响,像是在哭。树干上的脸一个个消失了,露出里面的空洞。树洞里冒出黑烟,黑烟里,无数个小小的身影飘了出来,都是些孩子,穿着破烂的衣裳,朝着月亮的方向飘去。
小花也飘了出来,她不再是那个恐怖的样子,变成了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女孩,干干净净的,对着陈默笑了笑,然后转身,跟着其他孩子一起,消失在月光里。
王婆的身体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堆枯树枝和泥土。
老槐树开始枯萎,叶子一片片掉下来,很快就变得光秃秃的,像根巨大的枯骨。
陈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婴儿,婴儿对着他笑了笑,胸口的玉佩和他脖子上的那半块,突然发出了淡淡的光。
第二天,村里人发现老槐树倒了,祠堂也塌了一半。陈默躺在树下,已经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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