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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沅这本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哪里有免费试读章节?

孟沅

作者:山奈

字数:11418字

2025-08-13 09:59:40 完结

简介

孟沅是一本备受好评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山奈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萧景珩孟芙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精品短篇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孟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十六岁那年,嫡姐嫁进了镇南王府。

十八岁那年,世子姐夫酒后偷吻了我的唇,说当年如果不是我年纪太小,他想娶的其实是我。

那时候的我知道这不是应该有的情爱,所以将一切压在心底。

后来,嫡姐失踪,为了维系家族荣耀,母亲亲手将我推上了世子姐夫的床。

世子断定了是我家族贪恋权势,断定了是我不再如当年纯良,陷害了嫡姐。

于是入府十年,世子待我,犹如对待一件冰冷的器物,从未有过一丝温情。

我与他的交流仅是在那冰冷的床榻上,他紧紧掐着我的腰,动作粗暴得仿佛在惩罚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纵使夜夜留宿,他却决不允许我怀上他的孩子。

整整七次,每一次他都用最残忍的方式,让我失去腹中孩子,直到我再也不能有孕。

接二连三的小产让我的身体迅速衰败下去,可他却觉得我在装,罚我在雪地里跪满十二个时辰。

“你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倒了,定然是在装病!”

“本来就心术不正,现在又添了一个撒谎的毛病,真是让人厌恶。”

“你今日就在这里跪足十二个时辰,本世子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死。”

1.

寒风裹挟着雪花钻进我的衣领,我的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仍能清晰地看见廊檐下那道修长的身影。

世子萧景珩披着墨狐大氅站在那里,玉冠束起的黑发衬得他面容如雪。此刻正用那双令京城贵女们魂牵梦萦的眼睛冷冷俯视着我。

“装模作样。”他薄唇轻启,声音清冷如玉磬,“当年爬床时的本事哪去了?”

我张了张嘴,却只咳出一口血沫。

血沫溅在雪地上,像一朵被碾碎的残梅。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耳畔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萧景珩冰冷的声音——

“盯紧她,跪满十二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

他的身影在廊檐下伫立,墨狐大氅衬得他如画中谪仙,可那双眼睛里,只有无尽的厌恶。

我终是没能撑到十二个时辰。

黑暗吞噬我的那一刻,我竟有些解脱。

再睁眼时,屋内炭火烧得极暖,可我的骨头里仍渗着寒意。

“沅姐儿!”母亲扑过来,攥住我的手,眼泪簌簌落下,“你终于醒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大夫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声音沉重:“世子妃寒气入骨,胞宫早已破损不堪,加之多次小产未得调养,如今气血枯竭,五脏皆损……”

他顿了顿,似是不忍,却还是低声道:“最多,只剩一个月了。”

一个月。

我怔怔地望着帐顶,竟有些恍惚。

十年了。

从十八岁被送上世子的床榻,到如今二十八岁油尽灯枯,我竟真的熬了十年。

可这十年,我活得比死还痛苦。

母亲攥着帕子,哭得哀切:“沅姐儿,娘去求世子,让他请御医来……”

“不必了。”我哑声道,缓缓抽回手,“交易已经完成了,不是吗?”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十年前,嫡姐刚死,母亲便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沅姐儿,只有你能救家族了……世子若娶了别家女子,咱们家就完了!”

我那时才十八岁,懵懂无知,只知道嫡姐死了,家里天塌了。

可后来我才明白,天塌的不是家族,而是母亲的荣华富贵。

她亲手给我灌下迷药,把我送上了世子的床。

第二日醒来时,萧景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他说:“你们孟家,真是下作。”

从那以后,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不知廉耻、贪慕权势的贱人。

母亲的哭泣声还环绕在耳边,我早已没了力气再说些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道冷风袭来,门被推开,萧景珩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进来,连礼都没行,直接冷声道:“世子爷说了,世子妃既然醒了,规矩不能废,每日跪足两个时辰,直到……”

她瞥了我一眼,没说完。

可我知道她的意思——直到我死。

“这怎么行!”母亲猛地站起来,“沅姐儿都这样了,世子怎能……”

“怎么不行?”李嬷嬷冷笑,“侯夫人莫不是忘了,当年是谁使了下作手段,硬塞进王府的?”

我看见母亲的脸瞬间惨白。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颓然坐下,攥着帕子的手青筋凸起。

多可笑啊,十年前她亲手把我送上世子的床时,就该想到今日的。

“母亲不必为难。”我轻声道,“横竖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嬷嬷临走前又补了一句:“世子爷说了,若是侯夫人觉得委屈,大可以断了这门亲。”

母亲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些年靠着王府的荫庇,孟家才能维持表面风光。

若真断了联系,那些锦衣玉食,那些体面尊荣,就全都没了。

“沅姐儿……”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虚伪的哽咽,“你再忍忍……”

我闭上眼,不再看她。

既然要死了,那些规矩、体面、枷锁……都见鬼去吧!

我要为我自己活。

哪怕只剩下一个月。

2.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簌簌地扑在窗棂上,像是无数细碎的呜咽。

我靠在床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和离书,墨迹晕开在纸上,像极了这些年怎么也擦不干的泪。

门被猛地推开时,我正将和离书折好。

萧景珩一身酒气踏进来,墨色锦袍上沾着雪粒,眼底翻涌着熟悉的厌恶。

“萧景珩,我们和离吧。”

我将那封和离书递到他面前,字迹工整,墨痕未干,像是斩断这十年荒唐的最后一道决绝。

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烛光,阴影沉沉地压下来,仿佛要将我碾碎。

他盯着那封和离书,像是看着什么荒谬至极的东西,半晌,忽地冷笑一声,抬手一挥——

“啪!”

和离书被他狠狠打落在地,纸张飘零,像极了我这十年被他踩进泥里的尊严。

“孟沅。”他忽然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掌重重压在桌上,说道:“你以为玩这种把戏,就能逃过责罚?还是你觉得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离了。”我平静的说道。

他愣了一瞬,随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嗤笑出声:“当年爬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清高?”

若是从前,这话能让我疼得发抖。

可如今听在耳中,竟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纱,连心尖都刺不透了。

“我是认真的。”我望着他猩红的眼角,“十年了,该还的债也该还清了。”

“还清?”他清冷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有几分嘲讽,“你嫡姐的债你怎么还?你们孟家的龌龊心思你怎么还?”

他掐住我下巴迫我抬头,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胁道:“你跟我和离?你以为离了世子府,你那吸血的娘家还会要你?”

我被他拽得踉跄,单薄的中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淤青。

他眼神一暗,突然将我狠狠压进锦被里。

熟悉的疼痛从下身开始蔓延,我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转而更用力地收紧手指:“装出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给谁看?当年爬床时的下贱劲儿呢?”

单薄的中衣被他粗暴扯开,露出满身未愈的淤痕。

“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吗?”他咬着我耳垂冷笑,“就是要看你日日活在报应里。”

冰凉的玉带扣硌在腰际,我望着帐顶熟悉的缠枝纹,忽然想起被送入府的那夜,这花纹也是这样晃得人眼花。

他动作越发凶狠,却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哭啊!怎么不哭了?”

掌心下的脉搏微弱地跳动,他像被烫到般猛地松手。男人目光怔怔看了我许久,似乎是怕我就此死了,可我有些倔强的眼神,惹得他转而揪住我的头发:“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你以为我会心软?”

撕裂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可更疼的是他贴在耳畔的低语:“连你娘都把你当物件儿送来……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去哪儿?”

他动作越发凶狠,却反复说着同样的话,不知是在警告我,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望着帐顶摇晃的流苏,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嫡姐临嫁前偷偷塞给我的杏花糖。

那糖太甜,甜得让人眼眶发酸。

就像此刻,明明疼到极致,我却在笑。

笑这一生荒唐,笑自己醒悟太迟。

3.

晨光透过窗纱时,我睁开眼,锦被下的身子像是被碾碎过一般疼。

身侧的床榻早已冰凉,只余几道皱痕证明昨夜有人来过。

“世子妃醒了?”李嬷嬷带着两个粗使婆子闯进来,连礼都没行,便说道:“时辰到了,该去跪着了。”

我撑着身子坐起,单薄的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青紫的指痕。

李嬷嬷眼中闪过轻蔑:“装什么娇弱,当年爬床的时候——”

“掌嘴。”

我声音很轻,却让满室骤然寂静。

李嬷嬷愣住:“什么?”

“我说,”我慢慢系好衣带,“掌嘴二十。”

李嬷嬷脸上的皱纹堆出讥笑:“老奴可是世子爷的乳母……”

“我是圣旨钦封的世子妃。”我抬眼看她,“再听见半个脏字,就把你发卖出去。”

她脸色瞬间难看的要死。

“我说掌嘴二十,你们都没听到吗?”我冷冷的看向她们。

萧景珩欺负我也就罢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下人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了?

两个婆子扑通跪下,李嬷嬷却突然拽住我手腕:“贱人!真当自己是什么金贵人……”

“啪!”

我反手一记耳光甩过去,震得掌心发麻。

李嬷嬷捂着脸尖叫起来,外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闹什么?”

萧景珩披着玄狐大氅立在门口,发梢还沾着晨雪。

李嬷嬷立刻扑过去哭诉:“老奴奉命来请世子妃行罚,谁知她竟要打杀老奴啊!”

我赤足站在地龙上,看着萧景珩一步步走近。

他伸手抬起我下巴,忽然嗤笑:“长本事了?”

拇指重重擦过我的唇,说道:“既然有力气打人,看来跪三个时辰也不妨事。”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我望着他轻笑:“好啊。”

转身就往雪地里走,单薄的中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跪就跪!”我回头看他,“反正这些年,我不早就是世子脚下的一条狗吗?”

萧景珩瞳孔骤缩,似乎是习惯了我委曲求全,如此硬气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李嬷嬷瞧了一眼萧景珩,自作主张的为萧景珩出气,伸出脚,趁机将我绊倒:“贱婢还敢顶嘴!”

我踉跄着跌进雪堆,膝盖砸在冻硬的冰面上,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单薄的衣衫。

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我下意识捂住嘴,却见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渗出,一滴、两滴,在皑皑白雪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世子妃吐血了!”身后传来丫鬟的惊叫。

我摇摇欲坠地抬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恍惚间,我看见萧景珩的身影猛地一震,那张永远带着讥诮的脸突然扭曲。

他几乎是飞扑过来,玄色大氅在风中翻卷,扫落了檐下一排冰凌。

“沅沅!”

他接住我下滑的身子时,我听见冰凌坠地的脆响,和他声音里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的手掌贴在我后背,那么用力,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叫太医!现在!立刻!”他的怒吼震得我耳膜生疼,“谁敢慢一步,本世子诛他九族!”

我靠在他怀里,看见他下颌绷得死紧,喉结不停地滚动。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脸上,不知是融化的雪,还是……

意识浮沉间,我听到萧景珩的声音。

“三十板!一板都不许少!”

临昏过去前,我听到萧景珩的怒吼震得房梁都在颤。

“谁准你们动她的?她是本世子的人!”

迷迷糊糊间,我扯了一丝嘴角,轻声的笑。

萧景珩,往后,我不是你的人。

只做你的鬼。

4.

我以为自己死了。

可睁开眼时,满室药香萦绕,金丝炭烧得正旺。

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竟是我入府十年都未用过的云丝棉。

“世子妃醒了?”小丫鬟捧着药碗跪在榻前,“该用药了。”

我怔怔望着窗外,那株枯死的梅树竟都缠上了红绸。

府里到处张灯结彩,连我院里都挂上了喜气洋洋的灯笼。

“府里……要办喜事?”

丫鬟手一抖,药汁洒在锦被上。

她慌忙去擦,却被我攥住手腕:“说。”

“是……是世子要娶妻……”她声音越来越小,“听说是……”

门突然被推开。

我抬头,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嫡姐孟芙一袭嫣红裙裾站在门口,发间金凤步摇熠熠生辉。

那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上,再不见当年的温柔,只剩下刻骨的讥诮。

“嫡姐?”我满脸的震惊。

她不是在十年前就死了吗?

我怀疑是我眼花看错了人,可对面的人一开口便打破了我所有的想法。

“十年不见,妹妹怎么病成这样了?”她缓步走近,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我凹陷的脸颊。

“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啊?”孟芙嘴角向上勾起,带着一抹残忍的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死啊!”

“世子妃的位置我坐腻了让给你,如今我回来了,你也该物归原主了。”

我死死攥着被角,指甲陷进掌心,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突然就想明白了。

为什么当年她的病来的那样突然,为什么她死前要回家,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尸体。

原来当年她的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

“你就算是霸占着位置也没用,”她俯身在我耳边轻语,“毕竟……一个将死之人……”

“芙儿。”萧景珩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记忆,千万不能再受到刺激。”

他大步走进来,小心翼翼揽住嫡姐的腰,目光触及我时却显得有些复杂。

可能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看向嫡姐的眼神,似乎不再如从前那般坚定,便是看向我时,也多了几分愧疚。

愧疚?

愧疚什么呢?

我低头冷笑。

愧疚折磨我十年,终是一场误会吗?

还是愧疚给了我可乘之机,爬上他的床?

他看了我许久,终究还是开口了,说道:“纵使你之前有千般不对,但芙儿心善,不与你计较……”

“呵!”我冷笑出声。

不与我计较?

十年折磨,一朝的关心,到最后竟是不与我计较?原本对我那样好的嫡姐,现如今竟然也变得如此丑陋。

不过没关系了,反正我也要死了。

孟芙回来了正好,想必现在萧景珩就不会不放我走了。

“和离书,”我强撑着坐起来,“世子既然要另娶,不如……”

“闭嘴!”

可谁料,萧景珩闻言骤然转身,玄色锦袍在烛火下划出凌厉的弧度。

他指节捏得发白,警告道:“孟沅,你生是世子府的人,死是世子府的鬼!轮不到你说和离!”

我能瞧的出来他是在生气,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明明嫡姐都已经回来了,明明他已经可以得偿所愿了,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下我呢?

留着我在这里看他们夫妻恩爱吗?

他盯着我惨白的面色,忽然放软了声音,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说道:“好在你嫡姐还活着,好在你没酿成大错。这十年,就当是你抵罪了。”

抵罪?

我望着他小心翼翼护着嫡姐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十年的痛都成了笑话。

心口猛地绞痛,一口鲜血喷在雪白的中衣上。

“沅沅!”萧景珩下意识要来扶我,却被嫡姐拽住衣袖。

他僵在原地,最终只是皱眉道:“好好养着,别想那些没用的。”

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刺痛我的眼。

原来这十年……

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而我就是其中最大的傻子!

5.

夜复一夜,我的小院静得只剩药香。

萧景珩再未踏足,却每日命人送来最珍贵的补药,硬是将我残破的身子吊着一口气。

冬日的夜格外寒凉。

我倚在窗前,看着枯叶打着旋落下。

丫鬟刚被我遣去休息,屋内只剩一盏将熄的烛火。

喉间突然涌上熟悉的腥甜。

我抬手抹去唇边血迹,看着殷红的血珠坠落在素白寝衣上,像极了那年嫡姐出嫁时,喜轿上缀着的绢花。

“终于……要结束了……”

我缓缓滑落在榻上,寒意从四肢百骸漫上来。

这十年如同一场荒唐大梦,如今梦醒时分,竟比想象中平静得多。

恍惚间,似乎有人破门而入,将我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

我费力地抬眼,却只看到烛火最后跳动了一下,随即陷入永恒的黑暗。

意识消散前,我仿佛听见远处传来喜乐声。

多讽刺啊,我的死亡,竟成了他们大婚的贺礼……

……

窗外,萧景珩站在廊下,看着满府红绸却只觉得刺眼。

吉时已到,他却鬼使神差走到了我的院子外。

这一个月他夜夜都来。

趁我熟睡时将人搂进怀里,只有嗅到我发间淡淡的药香,才能勉强合眼。

太医院的名贵药材流水般送进来,连西域的雪莲都求来了,就是为了保住我的命。

“世子爷……”小厮急匆匆跑来,“吉时过了,夫人催……”

“滚!”

他烦躁地扯开喜服领口。

明明该欣喜若狂的,明明孟芙才是他念了十年的人。

可当我说要和离时,他第一反应竟是恐慌。

最后硬是给孟芙换了身份,执意要她以平妻之位入门,就是为了保住我的世子妃之位。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丫鬟的尖叫声响起。

“世子妃……世子妃薨了!”

萧景珩僵在原地。

寒风凌冽,便在刹那间,吹红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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